「奴婢聽宮裡人說,當初被打入大牢的福公公供出了幕後主使,說是老爺指使給皇上下的毒!如今此事朝中已經人盡皆知了……」彩霞焦急道。
「父親怎會……」覃宛抒滿臉不可置信。「二哥可知道此事?」
「丞相府多半也已經知曉了。」
「彩霞,備馬車,我要進宮。」她冷聲道。
「是!」
刑部大牢內。
陰暗的牢房時不時會傳出哀嚎聲,和老鼠啃食東西發出的吱吱聲。
覃子鏨剛回府不到幾日,就收到了父親被打入大牢的事情,便緊急趕往皇宮了。
大門外,他被攔在了外面。「覃二公子,皇上下令任何人不得探視,還請不要為難我等。」
「豈有此理,我來見自己的父親如今還有錯了?都給我讓開,否則別怪我動手!」覃子鏨暴躁道。
「覃二公子,這是皇上的命令,我等不敢抗命,還請不要為難!」
「你們……」覃子鏨氣炸,掄起拳頭便要朝人砸去。
「住手!」一個女聲突然傳來。
覃宛抒快步走上前,勸道:「二哥,你切勿動手,若是惹怒了皇上,被治罪了,家裡人怎麼辦?」
「小妹,這些人都不讓我見父親,我就是受不住那口氣!」
「二哥,此時不是你胡鬧的時候,父親定不願你為了見他,得罪了皇上!」
「哼!我今天非要見著父親不可。」覃子鏨毫不聽勸,又要與守衛扭打在一起。
在他看來,父親剛正不阿,處事穩妥,兢兢業業效忠聖上,怎麼可能是下毒的幕後主使,這分明就是被有心之人陷害所致。
如今皇帝倒好,僅憑一封認罪書就去治父親的罪。甚至還下令不讓任何人探視,這擺明瞭是想徹底斷了父親和家裡人來往。
他打死也不受這口氣,父親如今身體不好,怎能在牢中多待?
他一定要找出陷害父親之人,將其碎屍萬段也不為過。
「二哥,你住手!我有辦法,信我……」覃宛抒衝上前擋在了他面前。
覃子鏨見她這樣說,才先作罷。
路上,覃子鏨終於忍不住了,問道:「小妹,你說有辦法讓我見到父親,是什麼法子?」
父親那裡堅持不了多久,他一定要進去一探究竟。
「二哥莫急,到了晚上便知道了。」覃宛抒淡聲道。
晚上守衛換崗,定然會有所鬆懈,他便可趁機潛入大牢,與覃相相見。
御書房內。
皇帝焦急萬分,氣得直接將摺子扔了出去。
「皇上息怒啊!」小伍子連忙跪了下來。
「那些個大臣,一個個都不將朕放在眼裡,一次又一次挑戰朕的底線,是嫌活得太長了!」
蕭璟翎聽到了裡面的動靜,快步走了進去。
「兒臣參見父皇!」
「來了,朕給你個任務,給朕查下去,深究到底,是哪些狗東西不知死活,將此事捅了出去,朕砍了他們的腦袋!」
「父皇切勿動怒,此事兒臣定會查個水落石出!」蕭璟翎堅決道。
「退下吧!朕乏了。」皇帝坐了回去,擺手道。
下令不讓任何人探視覃丞相,就是不想給暗中之人可乘之機。覃丞相是夜宸骨幹,萬萬不能因此被有心之人給害了性命。
「兒臣告退!」話盡,便朝門外走去。
剛踏出大門,便撞見嚴宓平言靜氣地朝這邊走來。
「見過熠王殿下!」
他只是略微點了下頭,便朝前面走去。
上午他才剛離開,命人查捅出此事的人,下午便傳來了一個驚天動地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