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了,公主藥房的治傷藥,確實好用!」竹瀝誇讚道。
本以為誇一下,公主會高興的笑一下。可是自她回到這裡,自己便再也沒有看見她笑過了。
「公主,您已經好久不曾笑過了。」竹瀝突然道。
「我也想像以前一樣,無憂無慮,可是……眼下被禁足在這裡,我根本高興不起來。」她環顧了一下四周,搖頭道。
藥房之中,蕭奕辭腳下不受控制地推門而入。
而那桌案之上,小巧的瓷瓶,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而那瓶壁上貼著三個字「復憶丹」,心中一怔。
原來,她曾想過要讓自己記起之前的事,只是……是他,親手毀了她的希望。
縈兒,是本殿的錯……
可他,只是不想讓她牽扯其中罷了。
萱若閣,門外傳來侍女的行禮聲:「奴婢參見太子殿下!」
蕭奕辭跨門而入,覃宛抒起身行禮:「妾身見過殿下!」
「本殿聽下人說,你今早去了絳雪閣,是或不是?」他冷聲問道。
「怎麼?殿下是覺得妾身會為難了太子妃不成?」覃宛抒輕笑著問道。
「最好沒有,側妃記住了,本殿與側妃,不過是一時合作。」他冷聲提醒道。
待一且事情塵埃落定,他定會還她自由。
「妾身明白。」是啊!是她,陪著他演了場戲。什麼失憶?什麼陪他一起回府,都是假的!
都是做給別人看的,如今他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誰也回不去了。
只是可惜了……傻丫頭,為他掏心掏肺,一見傾心,再見痴情,倒是徹底給淪陷了。
見她如此明事理,他這才轉身離去。
「妾身恭送太子殿下!」
是夜,書房之中燈火通明。
齊珉卻慌忙沖了進來。稟告道:「殿下,證據已經找齊。只等殿下行動了。這一次,嚴相定再無翻身之地!」
「好。」明日,他便入宮,向父皇稟明此事。
這時,小豆芽火急火燎地跑了進來。
「不好了,太子殿下,不好了!」小豆芽慌忙道。
「出了什麼事?」齊珉率先問道。
她如此沒規沒矩闖進書房。主子一個不如意,便會摘了她的腦袋。
「公主……公主她喝了好幾罐子酒,奴婢勸了好久,可是公主堅決不放下。奴婢擔心公主再這樣喝下去,會出大事的。」
公主酒量向來都很差,現在還在用酒來麻痺自己,喝酒就像喝水似的,一罐剛完,一罐又起。萬一出事了,她要如何和大王子他們交代去?
齊珉看了看主子一眼。只能說願不願意告訴太子妃真相,都在他自己。
絳雪閣內。
房門被開啟,聶卿縈手中拿著酒罐,本來喝得正起勁,臉頰紅撲撲的,卻不想這個時候,有人來打攪她的雅興。
見到來人是蕭奕辭,心裡更氣了。直接舉起罐子朝對方砸去。
「啪!」罐子在他腳下,碎了一地。
不躲嗎?她剛才若是稍微大點力,酒罐便直接砸他身上去了。
「你走,我不想看見你!」他現在應該去陪自己的美嬌娘,來看她幹什麼?看她現在到底有多醜嗎?
他慢步走上前,蹲下身來,顫抖地抬起一隻手,想要去安撫她。可她卻如躲瘟神一般,排斥他的觸碰。
見她如此,自己心裡是真的心疼。本以為瞞著她,是為她好,卻沒想到這種方式讓她這般痛苦。
「為何要折磨自己?」他心疼地問道。
她聽到這句話,卻暗自笑了,是諷刺的笑。她只能安慰自己,他不記得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