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齊珉將自己查到的一字一句分析給了蕭奕辭聽。
「本殿還真是沒想到,曾經一向不在背後搞小動作的嘉寧郡主,如今會變得如此自私自利,居然敢當著本殿的面,對本殿的人下手。」
「殿下想怎樣處置嘉寧郡主?」
「不急,待縈兒回府,本殿便與她說清楚,彼時,縈兒想要怎麼處置謝婉寧,由她說了算。」
話音剛落,書房外面便出現了一個侍衛。
「殿下,府外有人說要找您。」侍衛抱拳道。
「笑話,那人當太子府是街市嗎?想要找殿下便要去見?」齊珉不滿道。「依屬下看,直接將那人給轟走算了。」
「可……可那人讓屬下帶句話給殿下。」
「什麼話?」他淡聲問道。
「那人說是替太子妃傳話,讓殿下去東街巷的茶樓一見。」
「……」東街巷的茶樓,似乎離同和醫館並沒有多遠。
他當時便有了懷疑。畢竟聶卿縈若是真會讓人傳話,不是小豆芽,就會是讓竹瀝來傳話。
怎麼可能會派一個陌生人來傳話?
他應聲道:「此地,本殿非去不可……」
他倒是要看一看,是誰敢和他耍花樣。
可當他真的到了茶樓,便撞見了那一幕。
謝婉寧渾身是血摔在地上,聶卿縈滿臉冷靜,似乎並不慌亂,後來便是謝婉寧噼裡啪啦地在他耳旁嚷嚷了個半天。
全是數落聶卿縈的話。他本以為聶卿縈會解釋什麼,只要她願意說,自己便願意聽。
可當她看到自己之後,愣了良久,半個字都不曾說。
但謝婉寧畢竟受了刀傷,時間不容耽擱,他才帶謝婉寧去附近的醫館包紮的。
他可真是沒有想到,謝婉寧為了讓他與聶卿縈決裂,不惜以自己做局,把自己的罪行,摘得可謂是一乾二淨。
甚至以聶卿縈的名義,讓他來到這裡,就是為了看這場戲。
只是謝婉寧錯估了,總以為自己毫無破綻,她沒有預料到,自己無形之中,露出了太多的馬腳。
「既然你早就有所懷疑,為什麼不告訴我?」
「縈兒給過本殿機會嗎?」蕭奕辭淡聲問道。
「呃……」完了,這下把自己給整尷尬了。
她怎麼把那麼重要的事忘了?自己從回府之後便一直拒絕見他。原來,是自己誤導了自己,沒有給他說的機會。
「蹲著很舒服嗎?還不快起來?」蕭奕辭提醒道。
「……」她倒是想起來,不過好像蹲得太久了,腳麻了。
「怎麼?還想繼續蹲在這裡?」蕭奕辭再次問道。
聶卿縈連忙否認道:「我沒有……就是蹲得太久,腳麻了。」
蕭奕辭無奈地搖了搖頭,便屈身抱起她,朝床邊走去。
「那日你發燒,本殿未來看你,是本殿不好。」他突然道。
「唔……不怪你了,我們現在扯平了。」聶卿縈淡聲道。
「你可真善變,剛才與本殿說話,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怎麼現在就變樣了?」
「蕭奕辭,哪有你這麼用詞的,什麼叫我善變?」聶卿縈滿臉不高興。
拜託,都是讀過書的人,這詞能亂用嗎?
「是是是,縈兒說什麼都是對的……」他也不願再同她多糾結。
「咕咕……」肚子不聽使喚地響起來。
是啊!光顧著說話去了,她回來還沒有來得及用晚膳,就被這男人拷這裡了。
「不好意思,是它餓了。」聶卿縈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蕭奕辭朝外面喊道:「來人,備膳!」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