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匕首,我也不想再要了……」隨後,她使了幾分力氣,推開謝婉寧,本想一掠而過。
可她沒有料想到,自己輕輕的一推,謝婉寧直接摔在了地上。
「你……」她本想開口大罵。
哪知謝婉寧的身下,突然流下了鮮紅的血水。
只見她面露痛苦,看著腹部插著的那把匕首。
「瘋子!」聶卿縈直接罵了句。
謝婉寧不惜以自己的性命做局,也要致她於死地。
但眼下她也不能袖手旁觀,就這樣看著謝婉寧作死。
她隨即走上前蹲下身,給謝婉寧檢視傷勢。
「嘶啦!」一聲。她撕扯下自己的裙擺,準備替對方止血。
口中還不忘提醒道:「不想死就別亂動!」
「……」謝婉寧輕微一怔。都現在這個時候了,她不想著快點翻窗逃跑,反而還替自己止血?
逃?她確實逃不掉,只是自己很意外,她居然一點也不慌張,反而還能冷靜地顧及自己?
刀口的疼痛似乎絲毫不妨礙她說話。聲音略帶艱難地問道:「太子妃現在不該趁此機會逃走嗎?」
「逃?郡主這同一手段,使用兩次,真不會覺得膩嗎?」邊說還不忘替謝婉寧擦拭著刀口處流下的鮮血。
她可不曾忘記,先前謝婉寧以自己推她下水為引火點,讓她和蕭奕辭有了矛盾。
「……」膩或不膩?她可不在意,有用就好。
「聶卿縈……你猜猜看,表哥他是會信你,還是信本郡主?」謝婉寧突然艱難地笑了一聲,開口問道。
「什麼?」聶卿縈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謝婉寧冷聲一笑,直接扯著嗓子喊道:「來人,來人啊……」
守在外面的蘇丹與竹瀝二人連忙沖了進去。
映入眼簾的,卻是聶卿縈手握那把匕首,而那匕首的尖端之處,已經被插入了謝婉寧的腹中。
蘇丹連忙沖了過去,慌忙地問道:「郡主,您怎麼了?您別嚇奴婢啊……」
「太子妃,你好狠的心啊!就算郡主有諸多不是,也不能對郡主動手啊!」蘇丹朝她埋怨道。
「蘇丹,你胡說什麼?公主怎麼可能會對嘉寧郡主動手!」竹瀝也沖了過去,喊道。
「你的意思是說,郡主是自己要對自己動手是嗎?」
「我……」竹瀝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竹瀝,不用說了。」聶卿縈開口道。
可她剛站起身,卻看見門口之處站著一個熟悉的人影。
「殿下,您要給我家郡主做主啊!」蘇丹哭喊道。
蕭奕辭神色緊繃,走了進來。
只見她的手上還沾著些許鮮紅的血痕。
聶卿縈頓在原處,心中不禁冷嘲道:瞧?這可來得真及時?
「表哥,嗚嗚……寧兒好疼啊!」謝婉寧見到他,眼淚就簌簌地往下掉。
她本要開口和他說些什麼,可他已經掠過了自己,朝謝婉寧那處走去。
蕭奕辭攔腰抱起謝婉寧,便朝大門外走去。
路過她身旁之時,低聲說了句:「聶卿縈,你可真讓本殿失望透頂……」
她袖口的雙拳,已然緊了幾分。
原來心痛的感覺,是這樣的啊?
「公主……」竹瀝低聲喚了句。
「走吧。」她隨意說了句,便朝門外走去。
隱隱約約,她能看見,蕭奕辭抱著謝婉寧慌慌張張地從二樓快步到一樓,然後又出了大門。
大街上,聶卿縈像丟了半截魂似的,就這樣慢步走在人群之中。
腦海之中,回想起過去的事。
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