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妃是前些日子瞧見殿下的桌案上的書有些亂了,所以想著來整理一下。」翦紜吞吞吐吐地解釋道。
石闕掃了一眼掉在地上的畫軸。似乎並不關心她出現在這裡是幹什麼。
因為他早就知道,翦側妃是看得出來自家主子對太子妃的那點心思。
畢竟他之前很多時候,都是同殿下一同外出的,被翦紜遇到的次數,可也不少。
他一個男人都已經看明白了,何況是天生就敏感的女人?
「那幅畫,想必側妃也已經看到了。」石闕開口道。
「……」翦紜覺得很出意外。他居然還會這樣問自己。
他現在不應該去通報蕭璟翎,說她私入書房,被自己親眼瞧見,讓她受訓受罰才是?
她嚥了咽口水,點了點頭。
石闕輕笑道:「屬下奉勸側妃一句,做任何事,可得注意一下分寸。畢竟側妃心裡清楚,殿下納您為側妃,是為了什麼……」
她當然知道,蕭璟翎納她為側妃,是為了拉攏勢力,有朝一日可以與蕭奕辭抗衡。
她爹曾與她說過,自己能嫁給熠王,就已經擺明瞭要站在太子的對立面了。
「本妃有分寸,無需石侍衛提點。」翦紜鎮定道。
見她如此回答,自己也就不用多說了,直接拿上桌案的冊子,朝外面走去。
翦紜盯著那遠去的身影,心中感到很意外。
石侍衛……居然要幫自己?
所以他定是知道自己的想法。
心中不禁冒出一連串的問題,石侍衛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何要幫自己?他幫自己而不將此事告訴給熠王殿下,有什麼目地……
她撿起地上的畫,塞進袖口,朝外面走去。
公主府,內院。
一個侍女提著籠子,快步走了進去。
涼亭內,蕭菀韻一席霧青色襖裙,站在那處,掃視著那白花花的雪。
繆月拿著淡色大氅,本打算披在她身上。口中還勸說道:「公主,天還寒,還是披上吧?」
她搖了搖頭,拒絕道:「不用了,本公主現在不冷。」
這時,侍女走上前去。
行禮道:「奴婢拜見紫菀公主!」
「何事?」她並未轉身,淡聲問道。
「回公主,府外有人委託奴婢把此物送還給公主。」
蕭菀韻轉身,便瞧見了那熟悉之物。
「……」小可?難道是……
他又來這裡了?
為什麼要陰魂不散?她不讓嫂嫂幫忙,君暮瀾便親自來見她。如今甚至把小可都給送了回來。
「公主……」繆月想要說些什麼,但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繆月,小可便讓你照顧一下了。」也好,把這唯一的念想給還回來了,他們便再也沒有理由相見了,如此甚好。
「是!」繆月上前接了下來。
侍女繼續道:「公主,那位歸還鸚鵡的公子還說,希望能在上元之日,約見公主酉時去雙月橋一見。」
「雙月橋一見?」她重複著這幾個字。
他要見自己,以什麼理由見自己?難道又要像之前那樣,說自己已經後悔了嗎?
「你替本公主帶一句話給他,就說本公主不會應約相見的。讓他不要再耗費心思了。」
「是!」侍女應聲,「奴婢告退。」
「繆月,你說本公主如此做,是不是太過絕情了?」她突然問道。
繆月搖了搖頭,連聲否認道:「奴婢認為公主做得對。公主好不容易放下那段可悲的單相思,選擇接受駙馬。若是那君神醫直接一句自己後悔了,公主就要原諒了他,那才是真的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