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原年卻是搖頭道,「不,本王說的不是這些,本王說的,是你。你不在我身邊這兩個多月,我都是靠意念在支撐著想見你的心。」
陳寧沒想到他會這樣說,張了張嘴,卻有說不出什麼,只好任由他再次吻住了自己。
一遍又一遍。
似在傾訴他無言的思念。
她懷疑他是不是得把自己吃進嘴裡,才會放過他。
他的身上越來越熱。手也不再安分。
陳寧只能閉上眼睛。她知道,這一次,自己無論如何,都逃不掉了。
罷了,這副身子,終究是留不住的。
而且不是早就交給了他了嗎?
現在卻還想為那些莫須有的人和事留著,終究是徒勞。
而且也是妄想。
她垂下了抵抗在他胸前的雙手。/
隋原年自然是更加欣喜,彷彿得到了鼓勵一般。
他抱著她走向了床沿。
燭火瞬間被他以內力熄滅。
「阿寧,不要怕,我一直在你身邊,以後,我也不會再離開你了,好嗎?」
陳寧只聽得最後他最後在自己耳邊說了這句話/
最後便被他帶著沉淪了。
她只感到自己一陣又一陣的悲傷從心底湧出。
在徹底失去自我的那個瞬間,心底有句話一直在說,「秦時對不起」
第95章 95
隋原年起身的時候,才四更天。
臨下床的時候,他替陳寧輕輕掖好了被子。
見她睡姿一臉的平靜,他又看了許久。
這樣對他毫無防備的臉龐,他當真是愛到了極點。
從前沒有瞧清楚自己的真心,一味地將全部的精力和情感都放在那些權力爭鬥上。
現在才恍悟過來,在自己身邊的人,才是最值得自己去珍惜的。
她的眉頭忽地微微蹙了起來,嘴角似乎有扁下去的動作,似乎是夢見了什麼難過的事情在哭。
隋原年伸出手,幾乎是溺愛般地替攏了攏垂落的髮絲。
不知她到底是做什麼夢,他真想替她在夢裡擺平一切的難過。
然而手伸到她眉頭處,卻只聽得她喃喃自語道,「秦時,對不起」
隋原年原本柔和的雙眸,瞬間就變得冰冷如霜。
輕撫在額頭上的手,僵硬地收了回來。
他久久地再次凝視著她。
只不過,這一次,是冰冷地審視。
就像在審視個十級犯人般冰冷鋒利。
最終嘴角揚起一抹狠戾的微笑。
秦時,你等著
衣角摩挲的聲音響起,他依舊就放輕了聲音,不想把她吵醒。
這般的體貼,彷彿剛才發生的一切,只是場幻覺罷了。
待到陳寧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
她醒來的第一感覺就是,身上的每塊骨頭都快要散掉似的。
腦海里關於昨晚的那些纏綿片段不斷湧入,她頓時覺得心頭像被座大山壓著一般。
再也無法起身。
整個人就那樣死板地躺在床上,呆滯而空洞望著床頂雕刻的那朵牡丹。
直到可兒端著臉盆走進來,試探著喚她,「王妃,已經快晌午了,您要不要奴婢給您洗個臉?」
王妃是從來不睡懶覺了,她這般拖到這麼晚還沒起床。
昨晚王爺又夜宿在這裡沒再出來。
早上王爺似乎是不太高興地出去的。因為她向他跪安的時候聽到他的心腹顧照在跟王爺稟告事情的時候,被王爺非常不耐煩地呵斥住了。
可兒就聽得出來,王爺定然是心情不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