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非病西施的體質,相反自小練武,有內力加持,本身底子不錯。
這幾年是因為小產再加上精神導致的鬱結,才會使身體出現了虧空。
她出生武將世家,雖是女兒身,但自小看著自家兩個哥哥練武,耳濡目染之中,也跟著兩個哥哥的師父學到不小的身手。
她二哥還為此揶揄過她,學好身手以後御夫才有術。
可兒看著王妃原本蒼白枯瘦的臉龐逐漸爬上紅暈,又是妥妥一枚大美人,這才鬆了口氣。
看來王妃從小產的那場悲傷中,是走出來了。
陳寧叫可兒去找隋原年來,不管隋原年是何種態度,她都下定決心與他和離。
她甚至已經想好了,等再過上半月,她身子全好,就回陳府告知一切。想來阿孃除了傷心也不忍怎樣責怪她。
和離後,若是回陳府連累阿孃她們受到非議,那她就帶著可兒外出遊歷去。
這幾年深居簡出,她驚訝地發現,為了追隨隋原年的步伐,配得上王妃這個身份,她已經忘了自己原先是喜歡遊歷的。
以前大哥背著阿爹順帶她去過一個叫做荊州的地方,她還救過一個挺有意思的男子
可兒連番幾次去找隋原年,回來都稟報說王爺不在府上。
他似乎很忙,可兒問了貼身侍衛,侍衛並不肯告知。
陳寧知道能讓隋原年一直不回府,定是朝中發生了什麼大事。
隨後就發現知春苑多派了四名侍衛把守在門外。自己自從小產之後,這個院子除了可兒和幾名貼身下人外,很久都沒外人進出了。為何還需要四名侍衛把守於此?
陳寧隱約有些不好的預感。
一直到了夜深時分,可兒陪著陳寧就著月光在院中迴廊賞月。
就聽得換班的侍衛細細簌簌在說些什麼,在這安靜的迴廊裡,牆外的交談聲無疑顯得十分清晰。
「這回陳府真是鬧大了,聽說皇上都下旨抄家了。男女一律打入水牢聽候發落,連小孩都得下水牢」
「哎,要不怎麼說世事無常世事無常,有誰能想到堂堂的陳公侯府,有朝一日也會成為階下囚呢?聽說陳家父子三人現在已經在回京的路上。」
「你說他們丟了北原三座城池,回來能有個什麼好下場?皇上抄了陳家,已經擺明瞭要治陳家的罪。」
「真是罪孽啊,現在整個京城都戒備森嚴,等著陳家三子回來謝罪。陳家父子也當真是忠良,明知回來在劫難逃,還敢回來。也聽說陳家三父子守城失利,是因為有細作奸人給北原洩密,陳家也只是被奸人所害。」
「還能怎樣!一家老小都在這呢,不回來就是抗旨。陳家算是完了,王妃還能保住無虞,已是不幸中的大幸。」
「可不是,若不是咱們王妃還在正妃這個位子,有王爺擋著,恐怕也是要一起下水牢的」
「哎哎哎,怎麼回事,交班就交班,說那麼多幹什?吃飽沒事幹是不是?吃飽沒事幹可以去北原打北原軍啊,打下失掉的三座城池,皇上定當好好獎賞你」
牆內落針可聞。
陳寧只覺被驚天響雷劈中一般,腦袋嗡嗡作響。
可兒也是嚇到哭了,她緊緊扶住陳寧,「王妃,那些人說的一定不是真的,老爺和公子這幾年在北原都好好的不是嗎?絕不會出事的。而且,而且老爺和公子在外抵抗外賊,皇上嘉獎還來不及呢,更不能讓陳府,陳府下水牢,不是嗎?」
可兒語帶顫抖,她感到自己兩條腿也在抖得厲害。一時間看著陳寧,也不知所措。
倒是陳寧從這巨大的噩耗中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她必須馬上找到隋原年,問個清楚!
一思及此,不再有半點猶豫,強行使了內力一個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