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吟霜對此人的印象壞到了極點,忍著一肚子火,走出石府大門後,方不悅地嘟嘴:「兄長不是說與此人交情好麼?怎麼還要塞這麼多銀子?」
路秉章無奈地低嘆:「有些人的交情,只能靠金錢維繫。」
路吟霜撇撇嘴,心想著姜雲初跟著如此沒品的男人,日子肯定不好過,真是活該!
姜雲初坐在後院廂房,覺得不能坐以待斃,從衣袖裡掏出兄長塞給她的吐血藥。
此藥是為了讓她偽裝病倒而備下的。只需喝一口,口水變血水,神奇得很。
她仰頭剛喝了一口,石碌便繃著那張殺人臉,推門而入。
「賤人!」他衝上來,揚手便是一巴掌。
姜雲初早料如此,在巴掌落下之前迅速蹲下,伸腿。
石碌撲了個空,因甩巴掌的力度過大,又被拌了一腳,整個人摔了。
「咳、咳!」
姜雲初迅速收回腳,捂著嘴咳嗽,佯裝病弱:「都尉大人,奴家好難受,幫、幫我找大夫……」
些許碎發滑落,夜風從窗臺處輕輕吹拂而來,昏黃的燈光映照著雪白的肌膚,讓她看起來竟有種凌亂的、病態的美。
石碌看得失神片刻。想當初,他便是一眼相中這女人的美人骨相,模樣乖順、純良柔美,又深得他心,他想用餘生去寵愛這個女人。
可……這女人竟已被別的男人嘗鮮,竟是殘花敗柳。他石碌向來對不貞潔女子不屑,今日竟栽在這種女人手裡,怎叫他不憤恨?
「賤人,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欺騙本都尉?」
他捏起姜雲初的下顎,力度漸漸收緊,彷彿要將她整個下顎捏碎似的。
姜雲初被迫抬眸,翦水秋瞳裡盈著淚水,儘量讓自己看上去悽美動人。
「都尉大人,奴家不敢欺騙您,您如此神通廣大,奴家以為你早已知曉。奴家以為你與那些世俗的男子不同,真心實意地喜歡奴家。是奴家妄想了嗎?」
她的聲音聽起來又柔又媚,言辭懇切,聽得石碌手上的力度不禁鬆了幾分。
從前顧念對方是個貞潔少女,他壓抑著自己,如今對方不過是個破爛貨,美色當前,便不再顧忌。
須臾之間,他的眼眸裡夾雜幾分摧毀的冷意,手從姜雲初的下顎滑下,落在纖細白皙的脖頸,而後用力一握,將人猛地提起。
姜雲初被他掐得眼尾發紅,臉泛紅暈,在皎皎月色下,竟美得動人心魄。
清甜的香風拂面,石碌嚥了咽喉,一把將人甩到床榻上,扯了扯衣領,殘忍地笑道:「既然你這麼想成為本都尉的女人,只要你活過今晚,本都尉便成全你。」
佛香繚繞,眼前的男人即便獰笑,也顯得慈眉善目。
可姜雲初清晰地意識到,這男人要殘忍地殺害她,且以屈辱的方式。
見男人動作有些粗暴地脫衣,只留單薄的裡衣時便以虎狼之姿撲來,姜雲初嚇得趕緊往角落裡蜷縮,宛如受驚的小鹿般,顫抖著身子哀求道:「都尉大人您別這樣,奴家怕。」
然而,石碌眼裡並未有昔日的半點憐惜:「賤人,你別給我裝!你就該配如此對待!」
言語間,他伸手攥緊姜雲初的腳裸,一把將人拖過來,傾身而下。
姜雲初神色一凝,知曉吐血藥起作用了,便一口血水直噴逼近而來的臉。
登時,血濺了男人一臉,男人「啊」的一聲慘叫,懵了。
她捂著胸口,故意難受向男人伸手求救:「都、都尉大人,救救我,我可能得了重病,要死了。」
石碌嚇了一跳,厭棄地揮開她的手:「晦氣!」
姜雲初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