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標達成後,她猶豫了片刻,揪著帕子往前靠近:「皇兄,臣妹我想了想,向您求來免死金牌,你的臣子會罵我的,皇兄還是賞賜臣妹別的吧!」
手上的動作停下來,皇帝抬首瞧見她這般小女兒家嬌態,不知為何,心情變得愉悅。
他咧開嘴取笑她:「這回不怕死了?」
姜雲初羞怯垂頭,緊張地往後挪動:「怕!可是皇兄會護著我,應該不會死。」
「你——」皇帝正欲說些什麼,抬眼見人忽地往旁邊摔,一個箭步衝過來,「小心!」
及時攬住人後,他暗自鬆了口氣,不料,懷中人驀然轉過頭,與他四目相對。
那一瞬,他凝著那雙明眸,彷彿窺見了山間清泉,沉寂的心沒有來地跳動了一下。
姜雲初察覺皇帝的眼眸變得熾熱,以為對方從自己的容貌上察覺出端倪,慌忙躲到一旁去,拿起帕子遮擋著臉。
皇帝皺眉:「皇妹看上去臉色不好。」
姜雲初乾笑兩聲,敷衍道:「想是酒勁未消,臣妹出去歇一會兒便可。」
言畢,她故意往奏章掉落的角落走去,意圖引起皇帝的注意。
然而,皇帝卻摩挲著指腹,盯著她的腰身,在回味方才的觸感。
嬛嬛一握楚宮腰,回眸一笑百媚生,如此佳人,怎就成了義妹呢?
眼見佳人遠去,他很是不捨,翕動嘴唇:「留下來陪朕說說話吧!」
姜雲初先是悚然一驚,隨後又覺得如此甚好,便應聲:「遵命!」
在皇帝回身到書桌落座時,她故意驚叫一聲:「咦,踩到東西了。」
言語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地上的奏章拾起,故意倒著翻開:「怎麼這些字都看不懂呢?皇兄,是臣妹醉得太厲害了嗎?」
皇帝見她迷糊的模樣有幾分可愛,寵溺地笑道:「你拿反了。」
「哦。」姜雲初應了一聲,倒轉回來,隨後煞有介事地發出疑問,「嗯?襄王?皇兄,襄王寫給你的摺子,你怎麼扔地上了?」
襄王的摺子?
皇帝挑了挑眉。
姜雲初將摺子攤開,遞到皇帝面前。皇帝瞬時看了幾眼,面色變得陰沉。
姜雲初見此,上前拉住他的袖子,垂首怯生生道:「皇兄,您別生氣,臣妹怕!」
見她眼眶發紅,似乎下一刻便掉下淚水,皇帝冷硬的心軟了下來。
他轉過身來握著那雙柔夷,不悅的神色緩解:「朕的模樣很嚇人?」
面對帝皇的柔聲低問,姜雲初搖頭,低聲回應:「不嚇人。」
說到這,她抬起眸子,鄭重其事道:「皇兄您長得很好看,可您是皇上啊!天子一怒血流成河!臣妹聽說皇帝動怒便會砍人腦袋。臣妹怕掉腦袋!」
為了給皇帝一種憨厚膽小的印象,她故意緊張地摸著自己的脖子,怯生生地凝望皇帝。
皇帝朱祁被她這模樣逗樂了,伸手撫著她的臉,低笑道:「傻丫頭,朕砍誰的腦袋都不會砍你腦袋的!那天膽子那麼大,如今膽子怎會這般小呢?」
聲音低沉輕柔,宛如情人的低聲呢喃,柔情中帶有幾分寵溺。
姜雲初不對頭,嚇得趕緊後退,話也結巴了:「我那是,那是被嚇大的。」
言畢,她別過臉去,不再與皇帝視線相對,實在……過於危險。
皇帝見眼前的女子如同獵場上受驚的小狐狸,並未多想,心情愉悅地逗她:「呵,看來朕的皇妹還是需要一塊免死金牌啊!」
姜雲初心頭一熱,以退為進:「可免死金牌不是功臣才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