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雲詞在門口墊了毯子,不至於摔傷。
雲詞跟在她身後,伸腳輕輕地踹了她的小屁股,把人抱起來,好奇地問道:「寶寶,你怎麼回事每次都摔這裡。」
「疼疼。」蛋蛋伸出手,讓她呼呼。
「先把花花給你爹爹。」雲詞抱著她到床邊。
蛋蛋就抱著鮮嫩的花花坐到餘濜身邊,然後在他臉上印上幾個口水印。
「爹爹,這是娘親給今天給你摘的花花哦,要醒過來看。」
蛋蛋撒嬌地趴在餘濜的身上,然後嘟著小嘴巴,把花花都插自己爹爹的腦袋上。
又扯了花瓣貼在他的臉上,嘟囔著:「懷鈺哥哥說,這樣貼會很漂亮。」
雲詞看她胡鬧的樣子,把她拎起來,丟給她一本書:「給你爹爹念故事,我去給你做飯了。」
「娘親,吃麵面。」
「知道啦。」
雲詞無奈地笑,今天是餘濜的生辰,蛋蛋一直記得,她也記得,只有餘濜這個傻子不記得。
現在也不醒。
她往廚房走,這幾天他跟著莫如月學了一些菜,主要她不想旁人來皇城這處只屬於她和餘濜的深山,又怕蛋蛋餓著,只能自己動手。
這幾天她一直在學做面,現在已經能做成功了。
雪白的麵粉在指間壓過,她突然想到之前餘濜在廚房給自己做面的樣子。
眼眶便熱了幾分。
「混蛋,今天還不醒,就等著當鰥夫吧!」她小聲地罵罵咧咧。
「嘖,是打算防毒,還是放刀片?」長久未醒帶著幾分沙啞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雲詞不敢相信地抬頭,就看到正抱著蛋蛋,腦門上還貼著一朵花的人。
他朝她笑,同身後傾落的陽光一樣,帶著溫暖明媚。
她走到他的面前,還有幾分恍然,伸出滿是白麵的粉摸了把他的臉,眼眶淚水打轉。
餘濜將蛋蛋放下,伸出手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把她壓在自己心口:「沒事了。」
「誰說沒事了!混蛋,你還沒跟我求婚呢!花都要謝了!一直都不醒!」
餘濜看她耍脾氣的樣子,哎了聲,笑的不行,一時間說不出什麼感人的話,只想緊緊地擁抱她,低聲道:「傻不傻,這裡的花長年不敗的。」
「所以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想你當我的妻子」
雲詞還是被餘濜的美色還一山的花給拉進了婚姻之中。
她答應跟餘濜回虛侖成婚,成為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但是雲詞這人有點恐婚,剛答應,晚上就問餘濜能不能反悔。
當晚就被餘濜折騰的翻來覆去地喊了一夜,不反悔。
餘濜這人向來對雲詞突然起的念頭很在意,逼著問了幾次,為什麼想反悔。
雲詞這才掰著手指跟他說:「婚後,是兩個家族的結合,難免有些矛盾。」
「我沒父母。」
雲詞想了想,自己也沒有。
……
她輕咳了聲,打算想出有威懾力的理由,最後憋出一句:「我很窮,還沒攢嫁妝,沒錢的女人會被丈夫瞧不起的。」
餘濜:「……」
他覺得雲詞可能只是單純地想掙錢。
最近她看溫酒因為詔安的事情,心情一直很低沉,就將之前欠他還了,希望他能開心點。
給完她看溫酒眉開眼笑的樣子,就後悔了,有些狗是活該悲傷的。
其實溫酒開心,主要還是餘濜跟他說,阿梧養著詔安的孤魂,大概要等著幾百年才能養好。
溫酒一聽這話,就打了狗血,立志修煉活到自己妹妹魂魄好的那一天。
溫酒是真的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