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水盡也看到了心臟入了雲詞的體內。
她馬上就能得到她的神魂了。
四周的黑氣像是受到了她的影響,張牙舞爪地飛向餘濜和雲詞。
餘濜擋在雲詞身前,手微抬就能看到一道水光將所有的黑氣都擋住。
「餘濜,你真的覺得你能抵擋住我?」
桑水盡將被困住的溫酒和莫如月直接丟出去,飛到餘濜的對面,眼中是嘲弄:「你別忘了,你身體內還有我身上的邪魔之氣。」
餘濜受的傷和強大的消耗,已經讓他眼前一片模糊,耳邊也是嗡嗡作響,他聽不清楚她的話,只知道,他要護住雲詞。
抬眸,一雙眼睛紅的要滴血般,死死地擋住還想進犯的黑氣。
莫如月和溫酒急忙護在餘濜身旁。
莫如月看出了餘濜現在的情況很糟糕,若是抵擋桑水盡大概不能堅持多久。
她看向身後的雲詞,心臟和她的身體還沒完全融合。
一時間她不知道桑水盡能不能得逞。
餘濜朝莫如月說:「還需要多久?」
她知道餘濜問的是,雲詞還要多久能完全融合。
莫如月也不知道,她只能搖頭。
溫酒的心同樣也沉到了底,抬頭看向還在不斷吸取魂魄的桑水盡,他知道一切都是他引起的禍端:「餘濜,很抱歉,讓事情成了這樣。」
他說完,便直接御劍直接飛向桑水盡,他今日就是算是死,也會拖住桑水盡。
「溫酒!」莫如月朝他喊。
但是強大的劍陣引來的罡風,將外面聲音都隔絕,桑水盡吸人魂魄的黑氣被劍氣打散,這個癲狂的女人好像被死死地困住了。
「虛微的徒弟。」 桑水盡冷笑,「你師尊還沒死嗎?」
「我死了,我師尊也不會死。」溫酒手中結成的法印再次壓下去,打算將這人壓死。
但是桑水盡只是唇角微勾,下一刻嘭的一聲,所有的劍氣全部反衝回來。
溫酒猛地往後退,幾道黑氣將他一攔,莫如月見狀急忙衝上去想將他救走,卻先看到一道嬌小的身影先一步衝過來,直接攔在了溫酒的前面。
帶著殺意的劍氣像是掉落的雨全部砸到了那道單薄的身體上。
瞬間,世界寂靜無聲,只有溫熱的血滴落的聲音,滴答滴答。
溫酒眼眶瞬間湧上血紅,張了張唇,無聲地喊了句:「鈺兒。」
詔安笑著望著他,便如同被風飄落的紙片,往下墜落。
「不!」溫酒像是瘋了一樣衝上去將她抱入懷裡。
莫如月急忙擋住桑水盡的攻勢,帶著溫酒回到了餘濜身邊。
溫酒抱著渾身是血的詔安,顫著手想要擦去她唇邊的血跡:「哥哥會救你,你別怕,鈺兒,你別害怕。」
血已經擦不乾淨,不斷地湧出。
莫如月在一旁本想給她療傷,但是她知道都是於事無補。
詔安一雙眼睛望著溫酒,微微彎了彎,氣若遊絲:「哥哥,你找到我了。」
「找到了,我帶你回家!」溫酒眼淚洶湧地掉落,是鮮紅的血淚。
「哥哥,我找了你很久的,你一直不來,後來我遇到了一個對我很好的人,他說想娶我。」她說一個字,力氣便失了幾分,最後變成了無聲的喃呢。
最後詔安望著黑暗之處,好似看到了什麼喜歡的東西,唇角揚起,溫柔地喊了聲:「心慈哥哥。」
她的手舉起,大概是抓住了她的所愛,最後徹底失力,猛地垂落在地。
被鮮血浸透的身體,除了淚水是溫熱的,只餘下冰涼。
餘濜望著悲痛欲絕的溫酒,閉著眼運出一分神力,將即將消散的那縷孤魂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