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痛苦掙扎的雲詞渾身發抖地蜷縮著,緊繃的身體輕顫,胸膛微弱地起伏著。
她太虛弱了了,餘濜感覺心口疼得厲害。
他從未想過要把她置入這樣的險境。
餘濜滿是凌厲殺意的目光落在想要逃離的藍朝,伸手一把狠狠地扼住他的喉嚨:「你把她的心藏在哪裡?」
他掐人的手背青筋僨張,每一根像是能讓人致命的藤枝,帶著致命的力量感。
藍朝倒是不畏懼眼前的人,他唇邊是戲謔的笑:「你不會以為只有我的鈴鐺能讓扶風小君主痛苦吧?」
餘濜眼眸微眯,手中的力道加重,一道劍光飛來。
「小心君主!」莫如月將般若攔住,餘光看到凌厲的劍光,大聲喊了出來。
餘濜單手一揮,拿到劍光被打回去,側目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是桑水盡。
他就知道當初在湖底之下,還是讓她一縷魂魄逃出來了。
當初他聽到雲詞說遇到一個老婆婆,天藥閣的人喊她夫人,他就大概猜出了桑水盡附身到別人身上。
當初她和藍朝情真意切,逃出來自然是來尋自己的情郎。
所以當初雲詞假裝孕婦進入天藥閣,她瞬間就辨別出來了,坐等著他們進埋伏。
他眼神沒有任何變化,望著對方蒼老醜陋的模樣。
桑水盡卻是冷冷地勾起了唇角:「餘濜,你現在身體內的魔氣要控制不住了,就算不是被我們殺死,你也會被自己狠狠折磨而死。」
餘濜唇角勾起,望著藍朝,藍朝心一冷,感覺到恐懼。
下一刻只看到餘濜身上的黑氣像是吸人血肉的毒蛇纏在他身上,下一刻他感覺全身襲來碾碎骨肉的痛感。
桑水盡看到他這麼做臉上的笑全部僵住:「你怎麼會這麼做!」
餘濜身上的邪魔之氣就是她這樣親手種下去的,她一直餘濜不知道
餘濜像是沒聽到她的話,如同惡狼一樣盯著藍朝:「雲詞的心在哪裡?」
藍朝知道餘濜會活生生地折磨死自己。
桑水盡也看出了餘濜現在視死如歸的氣勢,想從他手中救出藍朝,急忙驅動整個天藥閣的鈴鐺。
嘈雜的鈴鐺聲像是催命的利劍。
雲詞再也承受不住,猩紅的血滲透了餘濜已經看不出原本原色的衣衫。
「餘濜……好疼……」她發出微弱的聲音。
餘濜知道是桑水盡做的,他看向她:「不想他死,就停下來。」
「哈哈哈,你不會真的覺得我會在意一個男人吧。」桑水盡癲狂地笑著,「我要的不過是他想要的神魂罷了!」
她說著,又朝餘濜說:「要不要娘親教你怎麼用你身上的邪魔之氣殺人。」
桑水盡臉上笑著,手結成法印,只看到藍朝身上的黑氣瞬間漲大,他的瞳孔欲裂,整個人像是膨脹的氣球。
餘濜看出了異樣,將手中的人丟出去,藍朝的身體直接被炸開,跟著雨紛紛揚揚地落下去。
他隔著紛落的血肉掃了眼桑水盡,轉身將纏著莫如月的人開啟,把懷裡的雲詞拿出來:「快給她療傷。」
他能感受到雲詞氣息愈發地微弱了。
莫如月看著餘濜掌心奄奄一息的雲詞,巨大的痛苦糾纏著她,雲詞的手緊緊地抓著他的手下,聲音幾乎不可聞。
餘濜卻聽清楚了,她說的是:「餘濜,以後要照顧好蛋蛋呀。」
有溫熱從眼眶掉落下來,他聲音沙啞地安慰著:「色色,不會出事的。」
雲詞眼皮沉重,只覺得全身都沒了力氣,望著他憤怒的樣子,唇角輕輕地揚起,喃呢著:「還好,蛋蛋還能陪著你。」
只是自己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