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去的不是回東宮的方向,不能再猶豫了,咱們得快點把這件事告訴主子。」
萬一燕暮寒真的消失了,明日的封后大典缺了主人公,祝珩和南秦就要在其他國家面前丟臉了。
暗衛們兵分兩路,一路人繼續跟著燕暮寒,另一路人進宮稟告。
白日裡的相思之苦好過,一到晚上就難熬了,祝珩揉了揉疲憊發酸的眼睛,他現在離開了燕暮寒就手腳冰涼,睡不好。
還好只剩下今晚了,明日塵埃落定,他就能抱回小狼崽了。
還得讓小狼崽親手剝開石榴皮。
祝珩悄悄在心裡安慰自己,將奏摺放下,伸了個懶腰,對明天充滿了期待。
暗衛到的時候,祝珩正在思索改國號,這幾天光惦記燕暮寒去了,官員們草擬的國號都不合他心意。
見到暗衛,祝珩心下一驚:「怎麼急匆匆趕來,可是明霽出事了?」
暗衛回道:「稟告主子,將軍知道明日要封后的事了。」
「罷了罷了,就知道瞞不住他。」祝珩無奈扶額,能瞞過兩天已經超出他的預料了,「那他可還歡喜?」
他知道燕暮寒想要什麼,那亦是他心中所求。
「將軍他……」暗衛思忖半晌,神色一言難盡,「他以為您要娶其他女子,已經出城了。」
祝珩臉上的笑容僵住:「什麼?!」
出城了,難不成是跑了?!
這是什麼荒唐的事,祝珩又氣又好笑,匆忙起身:「來人,出宮。」
就算是跑了也得抓回來!
祝珩帶著人浩浩蕩蕩的出了宮,一路上聽暗衛講燕暮寒誤會後的所作所為,心中酸澀,泛起絲絲縷縷的痛意。
他近來忙於處理南秦的事情,忽略了燕暮寒。
祝珩按住胸口,頸間紅繩晃動,吊著一枚普通的銅錢。
手上戴了聞道送的佛珠,這銅錢手串便被改成了吊墜,堂堂一國之主,所佩戴的飾物未曾精雕細琢,只是一枚簡單的銅錢。
禮官們曾獻上珍貴的珠寶,都被祝珩拒絕了,只因這銅錢是燕暮寒分給他的一半真心。
他戴在頸間,貼近心臟,時刻感受著滾燙的愛意。
城門大開。
城外的營地上火光明亮,祝珩心下稍安,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大軍在,燕暮寒肯定還沒跑。
北域大軍都知道祝珩和燕暮寒的關係,祝珩長驅直入,一直來到軍帳。
帳簾拉上去,啟閒光和燕暮寒一人抱著一罈子酒,天堯無奈地捏捏眉心:「將軍一來就要喝酒,啟閒光陪著他,兩人喝了兩壇了,到底出什麼事了?」
祝珩不知道怎麼說,搖搖頭:「你去把啟閒光帶走。」
啟閒光酒量差,已經喝醉了,抱著酒罈子絮絮叨叨,撒酒瘋想去抱燕暮寒的腿,結果被踹開了。
天堯看著暈暈乎乎的啟閒光,嫌棄地皺了下眉頭,架著啟閒光離開。
祝珩放下帳簾,踢了踢酒瓶子,燕暮寒一直在喝酒,好似沒看到他來了。
看樣子是沒醉,醉了就不是這副矜持的模樣了。
祝珩俯下身,拎起了啟閒光沒喝完的酒,這酒是北域的酒,烈得很,只是聞著就燻得人直咳嗽。
燕暮寒抬起醉眼,瞟了祝珩一眼,在他看過來的時候快速低下頭,握著酒罈的手緊了緊。
一雙鞋停在面前,祝珩坐下來,拎著酒喝了一口。
「你幹什麼?!」燕暮寒驚撥出聲。
酒液辛辣,祝珩咳了幾聲,一抹嘴:「現在捨得跟我說話了?」
酒已經被燕暮寒奪過去了,他喝得滿臉通紅,酒液催得怒火都遲緩下來:「說什麼?」
說你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