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暗著的詆毀他都忍不了,而今哈秩當著穆爾坎等將士們的面玷辱祝珩,燕暮寒恨不得將哈秩挫骨揚灰。
「把所有人都抓回來,他們應當都被餵了藥,再餵上一些。」
沉默許久,祝珩終於說了一句話。
燕暮寒稍稍停下了動作,眉眼間儘是陰鶩怒色:「長安……」
祝珩握住他的手,甩掉貪狼刀上的血,冷冷地看著嚇得尿了褲子的哈秩:「果真是一份厚禮,可惜將軍嫌髒,無福消受,就留給你吧。」
穆爾坎已經帶著人將男寵們都捉了回來,關在隔壁的房間裡,啟閒光已然知道了祝珩的意思,將哈秩也拖到隔壁,灌了滿滿一壺壯陽的藥酒。
呻吟聲很快從隔壁傳出來。
祝珩神色冷肅,明明是平靜的語氣,卻聽得人背脊發涼:「代哈侖桑部部主之務的哈秩因縱情於男色,死於馬上瘋,其家眷悲痛欲絕,隨之離去,哈侖桑部一脈斷絕,暫由將軍代王上行管理之權。」
寥寥幾語,定下了哈秩一族的生死。
祝珩牽著燕暮寒離開,身後血流成河,屍骨成堆,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帝王心性,沒有無辜與否,只有斬草除根,不留後患。
祝珩平素裡溫潤如玉,第一次動怒,燕暮寒本來氣得要命,看到祝珩不一樣的一面後,怒氣消融,又生出些許驚喜之情。
「長安會生氣,是因為我嗎?」
他迫不及待想證明自己對祝珩的影響力,出於私心和瘋狂的獨佔欲。
不是因為你,還能是為了誰?
祝珩掃了他一眼,越想剛才發生的事情越慪得慌,他沒想過有那麼多覬覦石榴的人,眼下被噁心著了,但還忍不住去想,燕暮寒以前有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
然後就想起了那個從拍賣場裡買回去的白髮奴隸。
祝珩磨了磨後槽牙,距離約定的花神節還有不過十幾日,可是他現在就想吃石榴了。
「為什麼不回答,是不好意思了嗎?」
沒有,在想怎麼吃了你。
「長安,我很開心。」燕暮寒滿足地喟嘆出聲,眼裡洋溢著明晃晃的喜悅,好似落了一川的星子,熠熠生輝。
祝珩怔了下,躁動的心忽然就安寧下來,就算有人覬覦他的石榴又怎樣,他的石榴有自保能力,且潔身自好,不會讓除他以外的人吃。
十幾日罷了,他等得起。
回到住處,塔木立馬迎上來:「將軍,主子,從王廷來的書信。」
燕暮寒直接遞給了祝珩:「上面說了什麼?」
「去迦蘭的聯姻物件從佑安變成了桑虞。」祝珩停頓了一下,表情變得古怪起來,「金折穆回了北域,與佑安交往過密。」
信是燕暮寒安插的暗哨傳來的,他在王廷、公主別苑和拍賣場都安排了人,監視王廷眾人及金折穆的一舉一動。
「他倆怎麼會有交集?」
比起這一點,祝珩更好奇的是,金折穆怎麼會與一個傻子交往過密,倆人湊在一起幹嘛?
塔木眨巴著眼睛,一拍腦門:「之前不是在拍賣場裡見過面,難道金折穆還不放過小公子,想把他當成兔子烤了?」
祝珩噎住,哭笑不得:「說什麼胡話呢,金折穆是人又不是野獸,怎麼會吃人,當時不過是在逗佑安。」
祝珩怕是做夢也想不到,這次塔木說的不是胡話,這種荒唐的吃人事件,還就是真的。
佑安疼得直抽氣,臉上是明晃晃的牙印:「你有病——」
「嗯?」金折穆一個眼神橫過去,佑安登時消了氣焰,將罵人的話咽回肚子裡。
自從那人在茶樓裡被金折穆威脅過後,他就被迫認了個主人,金折穆也不為難他,就是隔幾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