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燕暮寒一巴掌拍在他的腦門上,語氣嫌棄,「你這樣跟不守婦道的人有什麼區別,離我遠點。」
啟閒光:「?」
首先,我一個男的為什麼要守婦道?
其次,我在教你追人,你不感謝我,你還打我?
燕暮寒冷著臉起身離開,啟閒光看著他走遠,目光幽怨,小聲抱怨:「覺得我教的不好就別聽,為什麼要打我?」
一旁,目睹一切的穆爾坎冷笑:「因為你活該。」
啟閒光心塞:「我是好心,怎麼就活該了?」
「你根本就不知道將軍是什麼樣的人。」穆爾坎嗤了聲,看著他如同在看一個傻子,「你讓他左擁右抱,跟讓他去青樓裡嫖有什麼區別?」
啟閒光想反駁,但細細一想,這二者的區別並不大:「你懂什麼,這是為了讓軍師吃醋。」
穆爾坎嘆息著搖搖頭,他們將軍可不懂讓人吃醋,他只知道守身如玉,非禮勿視。
另一邊,燕暮寒罵罵咧咧地往回走,他算是看明白了,啟閒光就是不懂裝懂,之前讓他對著祝珩說情話,結果惹得祝珩冷臉,這次還讓他左擁右抱,分明就是想看祝珩徹底不要他了。
無仇無怨,啟閒光竟然故意害他!
剛才那一巴掌打的輕了。
還未走近,遠遠就看到帳前站了幾個人,一襲紅裙格外顯眼,燕暮寒瞳孔一縮,臉色大變。
下了一夜的雨,地面泥濘,跑了一小段裡,身上就濺滿了泥點子。
「大將軍回來了。」
燕暮寒停下腳步,行禮:「末將見過長公主。」
「平身吧。」長公主抬了下手,身後的人立馬送上一把傘,「這雨還下著,大將軍若是著涼病了,本宮可要心疼的。」
話音剛落,帳內就傳出一道高亢的呻吟聲。
是祝珩的聲音,他絕不會聽錯的。
燕暮寒眼底霎時間浮上血意,他盯著緊閉的帳門,心頭急怒:「末將皮糙肉厚,雪地裡都能跪幾個時辰,淋點小雨不算事。」
他說著就往帳前走,看著攔在帳前的壯漢,握緊了腰間的刀。
長公主臉色難看:「既然大將軍不想打傘,那便過來給本宮撐著傘,這帳內有一出男子相親的好戲,本宮還沒有聽完。」
呻吟聲一直沒停,飽含痛苦之意。
燕暮寒原本只以為祝珩受了傷,經她一點,瞬間想到了另一種可能:「殿下這是何意?」
「大將軍不知嗎?」長公主故作驚詫,「哈侖桑部的世子與你找來的軍師有私情,二人現在正在帳中顛鸞倒鳳呢。」
燕暮寒身形一晃,差點栽倒在地,他深深地看了長公主一眼,轉過身,一腳將其中一名壯漢踹翻在地:「竟敢讓殿下自己撐傘,你們是活膩了嗎?」
貪狼刀寒光畢現,他像是掙開鎖鏈的惡狼,踩著一名壯漢的胸口,刀尖對準了另一人,殺意畢露:「還不滾去給殿下撐傘!」
那名壯漢嚇得退了兩步,長公主沉聲道:「燕暮寒,在本宮面前拔刀,你想造反嗎?」
「末將只是幫殿下教訓一下不懂事的下人罷了,殿下可莫要冤枉末將!」他忽而翻轉手腕,鋒利的玄鐵刀刃插進腳下人的咽喉,鮮血噴湧而出,濺了他一腳。
燕暮寒拔出刀,踏碎身後傳出來的聲音,將刀橫在臉色蒼白的長公主面前,他咧了咧嘴,笑容冰冷:「殿下你瞧,這不愧是把好刀,聽說這把刀流傳了十幾代北域之主,曾斬過無數王廷之人。」
刀上的血還是滾燙的,腥氣濃重,長公主下意識倒退了一步:「燕暮寒,你什麼意思?」
她還記得將燕暮寒從延塔雪山上綁下來的時候,明明是十歲的孩子,卻只有七八歲幼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