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溪無了。
……
元溪失魂落魄地歪倒在小天家的沙發上,同樣失魂落魄的還有一起接到了上學通知的其他小夥伴們,小石頭本來很無精打採,但看著旁邊三個更加惶恐不安的小夥伴,他忽然感覺到了進校時學姐學長們,看他們一年級生的心情。
那是複雜中帶點暗爽的,再加點過來人的驕傲,咳咳。
小石頭:「沒事的鐵頭,小天壯壯,你們都不用怕哈,上學也沒有我之前說得那麼可怕,至少我們還在一起啊。」
小天家的鸚鵡在繩子上嘎嘎兩聲,彷彿在嘲笑他們,「傻逼。」「嘎傻逼。」
壯壯拉拉小天:「你家鸚鵡怎麼老罵人啊。」
「小英它以前不這樣的。」小天無奈,這是他爺爺的寶貝,最近不知道咋回事就喜歡罵人,他也沒有辦法。
元溪沒有說話,有點心虛地側過臉去,又不禁想起李狗蛋,這鸚鵡和李狗蛋一樣記仇,好像還記得黃黃抓它給自己當翻譯的事。
三人無視著鸚鵡大喊「傻逼」的聲音,一邊看著乒桌球乓打鬼子的電視,一邊聊著明天要去上學的事。
就在鸚鵡小英喊傻逼喊得快要唱起來的時候,一道黃色的身影從牆外一閃而逝,小英人化地寒毛一豎,扭轉鳥頭向附近看去,綠豆眼睛裡閃過一絲驚懼,撲閃翅膀剛想大叫,嘎……小英整隻鳥就被叼走了。
元溪感覺到屋內有些安靜,再回頭一看,剛剛杆子上的鸚鵡不見了。
元溪下意識往外一瞧,就發現黃黃抓著一隻熟悉的鳥頭,正在牆上探頭和他揮爪打招呼。
元溪頓時跳了起來,「我出去一下,你們先玩。」
「幹嘛去啊鐵頭。」小天只顧著元溪,根本沒留意自己爺爺的鳥失蹤了。
元溪揮揮手沒有回答,已經出了門。
壯壯咬了口仙貝,嘆氣道:「鐵頭最近肯定有新歡了,動不動不見人影,我們已經是昨日黃花。」
小天聞言皺眉:「不可能,他天天在我們眼皮子底下,這幾天除了多帶個他姐的洋娃娃,哪來什麼新歡。」
「你不懂,這是直覺。」壯壯搖頭。
自覺已是學長的小石頭糾正道:「對了壯壯,那個詞是明日黃花,不是昨日,我教過你的,你又忘了。」
「啊?是嗎?」壯壯還真記不清了。
小天也被吸引了注意:「昨日不是才更合邏輯?」
「不是這麼說的,明日黃花是指重陽節賞菊,而明天過了重陽節,菊花再觀賞就沒啥味道了。」
三人於是認真討教了一下是明日黃花,還是昨日黃花的問題,倒頗有小學生認真學習的架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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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溪在牆後無人處找到了黃黃,被黃黃一起抓來的小英,此時蹲在黃黃身邊顯得格外端莊,也不口出穢言了,眼神也不輕佻驕傲了,就是尾巴上的毛似乎比剛剛看到時少了幾根。
黃黃圓溜溜的眼睛朝元溪望過來,鸚鵡立刻吭了吭粗嘎的嗓子:「來啦,老弟。」
元溪:就……怪不適應的。
「咳,黃黃,怎麼又把它抓來了,下次還是別抓它啦,它生氣起來老罵我。」
元溪話剛說完,就見鸚鵡小英的小眼神一臉震驚,元溪竟從中看到了它對自己當面說它壞話的行為,進行了嚴重的控訴。
黃黃揮揮爪,圓溜溜的眼珠裡充滿了大金鍊子小手錶般的智慧,示意元溪不用擔心。
「嘎,我已經聽見了,它以後不敢再罵你了,再罵你我就把它的毛都扒、扒光」鸚鵡翻譯的聲音到最後竟出現了哽咽,彷彿對惡霸的無力反抗。
元溪一看這怪可憐的,連忙閉嘴不再告狀,哦不,他本來也沒想告狀,可能小英不會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