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李麗葵那似乎被河神保佑的兒子,神婆的神情陷入了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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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感謝河神老爺的搭救。」
「來,讓我們虔誠地祈禱,一鞠躬,二鞠……」
元溪帶著兩個小夥伴一起雙手和十地在河邊,指揮祈禱,不過那模樣倒更像是家屬答禮默哀的樣子。
小天感覺有些不對,小聲問道:「鐵頭,祈禱不是國外神教的嗎,鞠躬不是葬禮死人的時候嗎,我們這裡感謝神明,好像是要上供祭祀吧。」
「哦是的,上供,祭祀。」元溪慌了一秒,隨即淡定招呼小夥伴們繼續做肅穆狀,莊嚴地將他剛剛採來的小野花往河裡扔,口中還唸叨著多謝河神老爺保佑,給河神老爺獻花了,下次請你吃糖什麼的。
小天和壯壯也跟著元溪一起撒野花,學著他念唸叨叨。
為什麼三人會在這裡幹這個呢?
主要是因為今早元溪身上的發現。
睡了個回籠覺後再起來,元溪本來已經把昨晚的夢境忘得一乾二淨了,但是三人早起苦思對夢好指責誰沒有共患難的時候,忽然發現元溪手心腳心的一片黑,好像在哪裡擦了一片鍋底灰似的。
這點痕跡,也讓元溪想起了夢裡他曾對線昏死的蟲合蟲莫精,對其手抓腳踏一事。
黑的地方正巧都是他碰過蟲合蟲莫毒液的地方,還好不痛不癢。
除此之外,元溪還想起了他找到小石頭的事,並把小石頭送回了家。
小天和壯壯先是不信,但是起床後隨著元溪到小石頭家一問,小石頭還真的已經醒了!現在不在家,是小石頭爸媽怕有什麼後遺症,大清早抱著他去縣城做檢查了。
這下壯壯是徹底服了。
小天也是一臉紅紅火火恍恍惚惚。
於是兩人就在元溪的一聲號召下,來河邊幫助新上任的、自封的河神大管家元溪,來進行祭祀活動。
新官上任一切從簡,三人採了些野花野果就興高采烈地來河邊。
雖然世界觀受到了極大的挑戰,感覺無法理解無法想明白,但是小石頭沒事了,小天也很開心,索性決定先將自己的唯物主義扔在一邊。
嗯,大不了等活動完畢,他再把他的唯物主義拾起來。
路邊採的野花落到水面上,打著圈盪開一抹淡淡的漣漪,而後周圍也陸續出現了漣漪,一圈兩圈……
元溪他們抬頭看天:「要下雨了,快走。」
雨下的不大,這邊一滴落在水面上跳幾圈,那邊一滴在草葉上彈琴般地按幾下,很有些天街小雨潤如酥的味道。
元溪三人見狀放慢了腳步,在雨中邊玩邊走,快到大路上的時候,迎面看見一輛看著就很貴的小轎車,正從村子外頭開過來。
黑色的車身在有點霧濛濛的細雨下,如同騰雲駕霧的黑豹,慢悠悠地和元溪他們擦肩而過。
元溪看了車子一眼,又看了一眼,而後眼睛就轉不開了。
車子後座的窗戶是開啟的,一個白得和發麵饅頭差不多的小男孩坐在那裡,元溪看他年紀也和自己差不多大。
元溪好奇地問身邊的小夥伴:「那是誰?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壯壯:「就是李富貴家的狗蛋嘛,往常他只有過年回來,回來也不出門,你家離得遠,沒見過他很正常。」
原來這就是大名鼎鼎的李狗蛋。
元溪恍然大悟,但是……
「他怎麼長得這麼好看?」元溪不解,非常不解。
元溪說著不禁看看自己,又看看自己的兩個小夥伴,確定這李狗蛋的畫風,好像和他們這些鄉村小夥伴迥然不同。
看到這樣的李狗蛋,元溪再看看自己,忽然拉了拉衣服,有些注意起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