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溪說得正高興,敏銳地感覺到了李曇的情緒不對。
小夥伴剛剛還開心著呢,怎麼這會兒似乎變得有些喪喪的?
元溪立刻將注意力轉回到小夥伴身上,湊了過去貼臉好奇地問:「曇曇,你在想什麼?你不開心了?」
「我在想,你過去認識小紙人,貨郎鬼,那把劍……還可能是宗玉宇那些人的祖師,為什麼卻不來認識我?明明前世的你答應要護我轉世,說好了要來找我,結果我一次也沒見到過你。」
李曇其實不是在想這個,只是單純不喜歡鐵頭老把注意力都放在別的事上,比如每次一提到那把劍,鐵頭魂都好像沒了。
不過一說起這個,李曇就發現自己對這個事還是有些執唸的,他討厭那把劍,討厭貨郎鬼,討厭小紙人,討厭宗玉宇那些可能是元溪師孫的人,他轉世二十多世沒有見過元溪,結果這些人和怪物卻和元溪有過接觸。
就好氣!
啊這……
李曇的這個問題還真的問倒元溪了,元溪撓撓頭。
「算了,這個不怪鐵頭你,一定是別人搞的鬼,可別讓我知道那是誰。」李曇咬牙道,腦海中漸漸出現了一堆假想敵,最讓他懷疑的就是那個破爛三轎鬼。
元溪聽到這個忽然又有些心虛。
元溪他現在也並沒有什麼前世的記憶,但是每次李曇說到這個話題,不知道為啥元溪總覺得莫名地心虛。
為什麼呢?
·
夜晚,雪林中一片簌簌響聲中,似乎有一輛冒著黑氣的小火車哐哧哐哧,軋著樹枝經過。
一路哐哧到到了幽林深處的燈火通明的中式園林大宅,常爾府。
元溪提著籃子下了車,還沒到門前,就看到了常爾府門房上頭的一排常爾哥,元溪哇了一聲,發現這次常爾哥的數量,竟然比上次他八月十五來時還要多。
原本這幾天下雪都是陰天,天空厚厚的雲層遮擋著看不見月亮,只是來到了這深林中的常爾府後,元溪赫然發現常爾府這裡的天空彷彿破了個洞,天空中厚重的雲層彷彿被撕開,就像是月見路被強行開啟時一般。
月光透過雲層的縫隙照射在幽林中的大宅子上,彷彿有楞有節般一束束照射在那向著天空圓月參拜打坐的兔哥身上,如夢似幻,竟仙氣飄飄,沒有絲毫妖邪感,好像隨時要在月光中融化,羽化昇天。
元溪頓時和李曇嘀嘀咕咕:「曇曇,這都是兔哥的分身,他們在修煉,我們不要打擾他。」
今天的常爾哥,依舊是最像姐姐的時候,美得雌雄莫辨,如同月宮仙人,整個人都彷彿被月輝蒙了層皎潔的光,元溪還記得常爾哥說過不要打擾房頂上修煉的他,順便和第一次來的小夥伴科普了一下。
「來了?進來吧。」聲音遠遠從宅子內傳來。
元溪一到,還沒叫門,大門就「吱呀」一聲自己開啟了,似乎常爾哥又在裡頭的堂屋等著他們。
「常爾哥!」元溪高興地應了一聲,聽到這聲音就直接拉著李曇進門去了。
跨過門檻後入內,一繞過影壁,元溪就先好奇地往後院裡瞅瞅,果然這一瞅,就看到來來回回一堆的常爾哥在後院裡忙活,又差點把元溪給晃暈。
上次八月十五來的時候,元溪看到兔哥分身百千在做月餅,這次兔哥仍然分身千百,不過卻是在做年糕,做年貨。
一個個常爾哥們在接月光、和月光、揉月光,把月光做成年糕,搗年糕、蒸年糕,還有的兔子在做麥芽糖,花生糖什麼的,似乎一下子開了好幾條兔子流水線,各自分工忙碌著準備年貨。
元溪看得有趣,又興致勃勃地和第一次看到這種情況的李曇說起了上次他來時看到過的情形,「上次兔哥做的是月餅,這次做起年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