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李曇聞言有些好奇,隨即又皺眉,前世元溪不來找他玩,反而跑去和小紙人玩,去和貨郎鬼玩,李曇想想都有點不開心。
元溪想起來那山洞裡的一堆棺材,看著小紙人好奇道,「你的秘密不是還在那山洞裡嗎?被陰兵發現沒關係嗎?」
小紙人還在啪嗒啪嗒撥打算盤:「沒有關係,在你們逃跑時,我已經把那裡藏起來了,他們什麼也看不到。」
當然如果看到了,他會去收封口費的,小紙人心想。
宗玉宇一直防備著這個古怪的紙人,防備紙人搞什麼小動作,又或者引陰兵來追兩個小師弟,但是之後一直到他們離開靨紙街,甚至眼見著都要回到自己的家門口,小紙人也沒有什麼異動。
在元溪畫出的矮門中向外看,宗玉宇這次看到了他們宗門山腳下,不知那戶人家剛從門下撕下來的舊春聯,就隨意地扔在一條小巷後的紙堆旁,元溪畫出的最後一道門,就開在這個破春聯上。
宗玉宇將胡山和從垃圾紙堆上拖出來,腳踩到實地上時,他滿腦子飄忽的壞預想終於停了下來,感覺到周圍的夜風和民樓後路燈散發的光,以及胡山和師兄那逐漸平穩的呼吸和突然微動起來的眼皮。
宗玉宇這才有了真實感,衝著春聯那邊也要回家的元溪他們道:「師弟,這次真謝謝你們了,我回頭再帶著師兄他們去感謝你們。」
元溪笑著揮揮手告別。
元溪將宗玉宇和胡山和送回去後,轉頭也要和李曇回自己的家,不過臨走時,元溪又拉著李曇走回了他們剛剛離開的靨紙街。
李曇奇怪道:「鐵頭,我們去哪裡?」
「我看看它還在不在。」元溪探頭探腦,剛剛小紙人就是在這個街口停下腳步的,說好了等他們醒來後,明晚小紙人去他們的冰雪城那邊收帳。
元溪探頭了一會兒,小紙人忽然出現,驚了元溪一下,拍拍自己胸口。
小紙人歪頭看著元溪:「你找我?」
元溪問出了自己的疑惑:「你好像不是我們原來認識的那個小紙人,但是你又變成了它的樣子,你是它嗎?」
李曇聞言,也順著元溪的視線多打量了這眼熟又有些陌生的小紙人兩眼。
眼前的紙人,紙仙老官聞言多看了元溪一眼,半響才慢吞吞道,「嚴格來說我們是一個紙人,它是從我身上剪去的一部分,算是我的一個小分身,只是沒有我的任何記憶。」
「分身?」元溪睜大眼,「那你把它怎麼了?它還活著嗎?」
紙仙老官誠實說:「因為合約到期,我要將它收回,所以我把它吃了。」
元溪「啊」了一聲,震驚道,「你把小紙人給殺了?」
「那倒也不算,我們沒有生死的定義,它是我,我是它,它只是和我融為了一體,就像是一滴水從杯子裡倒出來,然後現在那滴水又被倒回了杯子裡。」紙仙老官硃砂所畫的眼睛微動,給元溪打了個比方。
元溪擰眉思考著這複雜的關係,不太能理解,湊頭和自己的小夥伴李曇嘀咕了一會兒,「曇曇,你說這算是死了還是沒死啊?」
李曇也說不好,嘀咕回道:「也許沒死,不過得看他能不能再把小紙人弄出來。」
元溪心想對啊,於是對眼前的紙仙老官道,「那不然,我多付一些錢,你能不能再把那滴水給倒出來啊?就要原來的那一滴,行嗎?」
如果還能原原本本地倒出來原來那一滴,那就算是小紙人還活著,元溪覺得他和曇曇可真是個大聰明。
紙仙老官聞言多看了元溪一眼,歪頭道:「你這是想要和我續約嗎?」
小紙人是他剪給元溪借用的替身,是他的一部分,小紙人只有意識卻沒有他的記憶,可以說是他在窮困無力時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