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這邊閒暇時間多,沒事的時候她便喜歡上了攝影,為此她還專門加入了當地的一個攝影小組。山林,鄉間,人文,自然,東奔西跑的,也就沒什麼時間傷感。
每次拍照回來,她都會選出幾張她覺得好看的照片上傳到社交帳號上,這是她來到哥德堡後新申請的一個帳號,國內沒人知道。就連夏夕月和盛朗星她都沒告訴,就當是自己的一個樹洞。有時也會分享自己的心情。
奇怪的是,每次她前一秒剛發完動態,下一秒便會有個人出來給她點讚,速度快得都讓林梔懷疑他是不是時刻都在盯著她的社交帳號。
次數多了,林梔也不是沒有懷疑過這個帳號,可當她點進對方的主頁後才發現定位在哥德堡,況且頭像和帳戶名稱也都是很典型的北歐人的風格,怎麼可能是他。
林梔自嘲地笑笑,覺得自己真的是有些想多了。對方可能就是一個當地人而已,只不過是對她拍的這些照片比較感興趣罷了。
北歐生活簡單純粹,娛樂活動並不像國內那麼多,來這裡的一個多月,坦白講,林梔還真沒出去玩兒過幾次。
恰巧今天週五,大家精神都比較放鬆,便有人提議下班後一起去酒吧玩兒一會兒再回家。
林梔本來是打算拒絕的,每週五晚上她有固定的安排,除了上一些攝影課之外,她還會定期在社交軟體上發布自己這一週的拍攝成果。
可同事fiona一直在她旁邊嘮叨,左一句你是新來的員工,這次聚會大多還是為你舉辦的呢,右一句再過一週學校寒假就要結束了,到時候學生返校,工作也就不像現在這麼輕鬆,想去也去不了了。
林梔推脫不掉,扶了扶額,也就沒再說啥。
下午天黑得早,說是五點半下班,將近四點半的時候就已經有同事開始收拾東西了。林梔在fiona催促下也快速收拾好東西跟大家一起離開了學校。
這裡的人基本都有私家車,除了剛來的林梔和年紀比她還小的fiona,於是,兩人便很自然地便上了eric的車。
一路上,fiona話多,話題和氣氛基本都是她在把控,林梔偶爾應下聲,eric的情緒也淡淡的,不過他的眼神倒是幾次都朝林梔看過來。
對上他的眼神,林梔笑笑,幾次下來,她臉上的表情幾乎都要僵硬了,可也依舊堅持著。畢竟她剛開始的時候那樣對他,這一個月內他不僅沒有為難她,反而還處處幫她,可謂是一個非常大度的上司了。
車子進入市區漸漸有了幾分熱鬧的氣氛,在街巷裡拐了幾個彎兒時候,eric將車停在了一家看起來年代稍顯久遠的酒吧門前。
這條街區的酒吧不多,一路看過來也不過只有這一家而已。林梔和fiona先下車,eric需要把車停在指定區域。
林梔沒來過這裡,可fiona對這裡非常熟悉,拉著她,轉了幾個彎後便在靠近內側的一個吧檯處找到了其他先到的幾位同事。
沒一會兒eric停好車也走了進來,大家相互打了招呼便各自玩兒開了。北歐人追求平等自由,同事出來聚會自然也就不會出現國內那些大肆巴結領導的場景。
酒吧的音樂不算嘈雜,周圍的裝修也是簡約中透著低調。有人跳舞,有人交談,還有人只默默品酒,這種互不打擾的氛圍林梔還是比較喜歡的。
她自知自己的酒量不好,只點了一杯果酒,沿著杯壁小口抿了一下,酸酸甜甜的,還帶著點瑟瑟的味道,還不錯。
「味道怎麼樣?」eric不知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在林梔側邊的沙發上坐下,眼神盯著她握著酒杯的手指,唇角含著笑。
「還不錯,」林梔回答,說完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似在回味,「就是不能太大口喝,會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