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萊不清楚,她當房產中介又不用喝酒,活到三十多就沒喝多過,「話本里這麼寫的。」
「你饒了朕,讓朕多活兩年吧。」劉徹拉起薄薄的褥子蒙上頭。
衛萊放下帷帳,又把門關嚴實室內依然有光。
衛萊思索片刻,出去吩咐宮人做些窗簾。
劉徹在別的方面或許盲目自信,在酒這方面很有自知之明。宴會上沒敢多喝,然而頻頻舉杯的結果還是有點多,一覺睡了一個時辰。
醒來申時兩刻,依然不想起來,看清楚他是在昭陽殿,而不是宣室,這裡有衛萊,一個可以令他放下所有戒心的女子,劉徹爬了起來。
到茶室見只有田綠和施紅,劉徹納悶,「她又跑哪兒去了?」
「夫人嗎?在湖邊準螃蟹。」施紅道。
劉徹忙問:「她下水?」不待兩人回答就往東邊然,推開角門看到衛萊趴在護欄上伸長脖子往湖裡看,暗暗鬆了一口氣,「做什麼呢?」
「醒了?」衛萊直起身來,「抓螃蟹撿螺絲,晚上清蒸螃蟹,辣炒螺絲。你都沒吃過吧?」
劉徹當然吃過蟹,「沒吃過你做的。這裡有嗎?」
這裡以前沒有,去年衛萊放進去好多,裡面自是應有盡有。
衛萊:「挺多的。」壓低聲音,「回頭給仲卿送幾個。」
劉徹心說,可真是什麼時候都不會忘了你弟弟。
「他會吃螃蟹?」
衛萊啞了,忘了衛青以前沒機會,衛媼她們不會做,而今有了錢也不可能買,恐怕都不知道螃蟹也可以吃。
衛萊思索片刻,「天還早,讓你的人去找他過來,我現在就令廚房做。」
劉徹很想一巴掌把他拍水裡去,這個女人,眼裡是真沒他。
「朕有什麼好處?」
衛萊不敢相信,「他可是你的大將軍!」
「朕向來待他不薄。」
衛萊張了張口,一時不知該如何反駁,「我幫你拆蟹?我有拆蟹的工具,保你吃的美美的。」
劉徹眼中閃過些許古怪,「朕若是沒記錯,你那個玉佩空間裡的東西都是為了迎接天崩地裂而準備的?裡面還有拆蟹的工具,你確定不是為了遠遊,順便應付一下天塌地陷?」
「當然不是。天崩地裂,河裡也有水。有水就有魚鱉蝦蟹。再說了,危急時刻蟹八件說不定還能救命。」
劉徹聽懂了,越發不敢信,「一個螃蟹你還整八件?!」
「八件咋了?食不厭精,膾不厭細。這句話可不是我說的。」
劉徹服了,「你這張嘴,是正反都有理。」偏偏說的還不是市井俚語,他有心堵回去也無法反駁。由此可見,女子不可太有才,否則會撼動男人的地位。
「我又沒把你的嘴巴堵上。」
劉徹:「朕乃大丈夫,懶得同你計較。」
「你只管說要不要衛青來就行了,我也不想同你打嘴仗。」
劉徹真想說不,「朕真是上輩子欠你們的。」
「這若是這麼說,我還真得提醒你,是的。」衛萊道,「要不是你老糊塗——」一看他瞪眼,連忙把餘下的話咽回去,卻沒有收回視線,直勾勾盯著他。
劉徹無奈的吩咐遠處的侍從去找衛青。衛萊吩咐宮人蒸螃蟹,把現有的螺螄尾巴減掉清洗,她親自炒螺絲。
劉徹心服口服,愛吃還會做,不愧是把吃刻在骨子裡的未來人。
衛萊才不管他怎麼想,盯著宮人把螃蟹刷乾淨上灶蒸,就吩咐廚子準備炒螺螄的配料。
衛青來到昭陽殿,只在飯廳看到劉徹一人,很是奇怪,「阿姐呢?」
「在後面忙活。」劉徹遞給一半石榴,「上林苑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