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也打過娘?」衛婉問那太監。
那太監道:「陛下哪捨得啊。」
「你就捨得打我?」小孩不敢置信。
劉徹頷首:「你娘是為朕生孩子的女人。你是朕的女兒,朕養大的。你娘可不是。」
「你你你——不講理!」
劉徹莫名想笑:「朕還以為你會說,以後不要朕養。」
「我還這麼小!」小孩驚叫。
劉徹:「你這麼小就知道禍害朕的花,朕打你還有錯?你娘十五歲才敢拔朕的花。」
「我——我沒有。我要插花瓶裡,讓娘看著心情好。」小孩大聲說。
劉徹連忙說:「你給我小點聲。吵醒你娘,我真揍你!」
這話的意思剛剛只是嚇唬她?小孩正想高興,一想到他最後那句,又高興不起來:「父皇果然最喜歡娘。」
劉徹樂了:「不喜歡她,朕跟她生了你,又要生第二個?朕腦袋被門夾了。」看一眼那侍從手中的花,「差不多了,給朕過來。」
小孩回頭看一眼,「只夠兩瓶。」
「你和你娘房中各一瓶,剛剛好。別想往朕書房裡放。」劉徹在昭陽殿的書房,偶爾也會有朝臣過來,讓群臣知道他御案上有一瓶花,像什麼樣子。
小孩氣哼哼回到廊簷下,「你以後找娘玩吧。不要找我玩兒。」
劉徹跟到正殿,瞧著她轉身回她自己臥室:「睡一會兒,醒來上課。」
「就不上!」小孩回他一句,緊緊關上門。
衛萊本想讓她搬去寒光殿,又擔心她不聽奴婢的話,整天玩到半夜,早上不起,才讓她繼續住在這邊。
小孩的臥室是劉徹的書房改的,裡間是她的臥室,外間還是劉徹的書房。劉徹剛剛坐下,拿起奏章,門就開啟一條縫。
劉徹眼角餘光看到粉嫩的衣角,低頭掩飾笑意,再抬頭門已合上。兩炷香後,劉徹起來活動筋骨,順手推開裡間的門,小孩躺在榻上呼呼大睡。
八月的天有些涼,劉徹給她蓋上腹部,喊衛萊起來。
衛萊睜開眼睛,看清是他又閉上眼,「睡了多久?」
「半個時辰。」
衛萊拉起被子,「再讓我睡一會兒。」
「晚上還睡?」
衛萊的腦袋動了一下。
「這次怎麼這麼能睡?」劉徹擔憂。
衛萊的眼睛微微睜開一點,「年齡大了啊。」
劉徹想說,你才多大,掐指一算,二十五歲,在大漢確實是高齡產婦。
衛萊:「也有可能這次嗜睡。」
「總不能一天睡九個時辰。」劉徹笑著說一句,卻沒想到能成真。
九月份,邊關傳來訊息,衛青那支軍隊長驅而進斬首虜數千人,打的匈奴抱頭鼠竄,讓公孫賀跟公孫敖撿了個漏,可以說三軍皆有收穫,死傷卻不多,請求班師回朝。劉徹自然是毫不猶豫地批准。
衛青帶兵入關,劉徹令人往他府裡送了兩車糧食。
他府裡的管事疑惑不解,春陀便把劉徹寫的手諭交給管事,提醒他交給衛青。
衛青入城,先拜劉徹,後想去看一看衛萊,結果衛萊沒撐到他到昭陽殿就睡著了。
衛萊有多關心衛青,小時候的衛青感觸不深,長大後接觸的人多了,聽人家說起家裡事,莫名覺得衛萊是把他當兒子養。
衛青很納悶,他不是衛家長子,也不是最小的,他三姐怎麼偏偏對他這麼好。難道是因為他小時候的遭遇。
衛青越想越覺得猜對了。心底感動,以為能見到他姐溫柔的笑臉,結果卻遭受閉門羹,衛青的心堵得慌。
劉徹瞧著他臉上的笑容凝固,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