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煜琛的雙眼瞬間氣的通紅,若是紀痕不說,姜煜琛還能自欺欺人的欺騙自己,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但是誰知道紀痕竟是這樣直接把事情的一切給點明。
想到那天冰冷的刀子在自己的臉上劃著名,一直到最後,自己的整張臉皮都給剝了下來,姜煜琛的心中就是一陣惡寒,同時恐懼密密麻麻的布滿胸膛,腦海。
眼前的這個人簡直就是一個厲鬼。
姜煜琛自認為從屍山血海拼殺出來應當是什麼可怕的東西都已經見識過了,可是這一切在紀痕的面前卻是小巫見大巫,完全不值得一提。
他從來沒有見過有人能夠如此鎮定的將人的臉皮完整活生生的剝下來,更沒有見過,在做了如此血腥的事情之後,還能笑顏盈盈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他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在資料的顯示當中紀痕不過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除去在早些年間在外遊學,根本就沒有任何機會接觸到如此可怕陰毒的東西。
當然,現在說這一切已經是為時已晚,自己的臉已然成了這個樣子,再說其他早已於事無補。
可是姜煜琛他自己不甘心。
他不甘心自己的宏圖霸業尚且還未展開就被扼殺在了搖籃之中。
更加不甘心,他只不過是一時間被這人的顏色給晃了,神竟然遭受了如此非人的待遇,憑什麼!
紀痕沒有放過姜煜琛眼中的怨毒之色,可是越是被姜煜琛這眼神,看著紀痕的表情就愈是愉悅。
好像是在看一個跳樑小丑在這裡表演一般。
「將軍貌似對本世子的怨氣可是大得很,不過這也難怪,畢竟自己的臉被活生生的扒下來,換做是誰恐怕也不能淡定如斯啊。」
紀痕不斷重複的這一事實挑戰著姜煜琛那脆弱的神經,若不是此時此刻他動彈不得,恐怕早就上前撕碎了這個人。
「嗬嗬嗬!」
姜煜琛不住的喘著粗氣,眼睛似乎要蹦出來一般。
而就是如此,紀痕也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要我說將軍你可真不知道感恩啊,你要知道,這剝皮之痛不是誰都能夠體驗到的,本世子好心好意用這銀針封閉了您的痛感,你反倒是嫌棄本世子,這天理何在啊?」
一邊說這紀痕擺出了一副委屈的樣子,姜煜琛看在眼裡,差點沒一口氣,直接背過去。
天理何在?這句話難道不應該他來說嗎?
紀痕現在竟然倒打一耙?
但是姜煜琛沒想到的事,更氣人的還在後頭。
大概是將人已經氣得夠嗆,姜煜琛大多時候都是在那裡喘著粗氣,並不說話。
紀痕瞧著有些無趣,便說道。
「正所謂天理迴圈,報應不爽,如今將軍落得這個下場,想必是前世幹了些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本世子現如今替天行道,將軍你應該感激我才是,否則的話,萬一哪天老天爺動怒了,一個雷下來劈死你,可不就虧大了?」
「照你這麼說的話,本將軍倒是要感謝你了。」姜煜琛被紀痕氣笑了,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那是自然,這一點剛才本世子已經說過了,怎麼?將軍不願意感謝本世子嗎?」
紀痕突然冷下了臉,就像是被姜煜琛剛才的話給激怒了一樣,眼神劃過一絲幽光,就這麼直直的瞪著姜煜琛。
姜煜琛不知為何直視著紀痕的目光,心中突生了一股寒意,比之得知了自己的麵皮被剝下來時的寒意,更勝百倍千倍。
在紀痕的瞳孔當中,姜煜琛彷彿看到了自己被千刀萬剮的樣子。
「你,你到底想要做什麼?若是本將軍與你有仇,你現在也已經報復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