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一直以為自己是最有優勢的那一個,因為是他最先跟阮笙熟起來的,兩人關係一度走得很近。但卻僅限於好友,始終無法突破那一步。
他以為是自己還不夠積極,同時也因示好得不到回應感到不安,不斷用各種手段提防著身邊的假想情敵,以為這樣做會用,直到感覺到阮笙的心慢慢地偏向那個自己最為提防的男人。
所以他也終於接受了這樣一個事實——小笙從未喜歡過他,或許他們之間無法突破那一步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理由,就只是單純的不喜歡罷了。
感情就是如此殘酷,有時候硬要想找出一個理由是很難的。
喜歡的人無論怎麼樣最終都會走到一起,不喜歡就算整日待在一起也難以產生愛情的火花。他之前曾認為兩人屢次錯過是因為命運的捉弄,包括趙思源利用分房權和小笙住到一間房,再到後來陰差陽錯的兩個人選擇了其他人的約會卡導致配對失敗。
但這種荒唐的理由只不過是用來騙自己的罷了。
想通了這些之後,他終於感覺到了某種程度上的釋懷。
基於此,他能夠猜到小笙晚上約他單獨見面大約是想聊些什麼,現在他覺得這個會面似乎並沒有必要了。
直到演出結束,他仍在愣神,文先筠激動地推著他:「梁哥你有在看嗎?怎麼這麼淡定?」
梁彥銘才沖他笑笑:「我在看,看得很入神。」
文先筠又拉著他跟樊峻曄、陸安一起合影,四個人面對鏡頭露出微笑,文先筠按下了拍攝鍵:「好啦。」
阮笙和趙思源的合作舞臺結束之後,便是阮笙的單獨演唱舞臺了。
臺下的觀眾餘韻未過,仍十分興奮,不斷歡呼著叫著阮笙的名字。
第二首曲目表演結束之後,幾個人都準備去後臺見一面思源和阮笙再離開,但梁彥銘笑笑說自己要先回去了。
樊峻曄看著他:「梁哥,你不一起嗎?到後臺見一見小笙還有思源。」
梁彥銘說:「我就不去了,你們去玩吧,我先回去了,在別墅裡等大家回來。」
以為是梁彥銘太疲憊了,於是大家也都沒再說什麼。
阮笙演出完後在後臺休息,助理不久便將先筠、峻曄還有陸安三個人給放進了後臺,阮笙笑著說:「你們來了啊。」
文先筠不停誇讚著阮笙剛才的舞臺,阮笙微笑著道謝。
陸安問:「思源呢?」
阮笙說:「他在那邊的休息室在跟一個以前關係很好的前輩聊天,一會兒就來。」
陸安「哦」了一聲。
阮笙發現梁彥銘不在,便問了句:「梁哥呢?」
樊峻曄道:「他走了,好像有點累了,說是想先回去。」
阮笙頓了下,有些詫異:「梁哥回去了嗎?」
樊峻曄點點頭:「你找他有事嗎?」
阮笙怔了一秒,很快搖了搖頭:「沒事,就是問問。」
三人在後臺跟阮笙繼續隨意聊了會兒天。阮笙卻始終想著梁哥先離開的事,手機拿出來想要發訊息給梁哥問下的時候,外面候場的工作人員推開門叫了他一下,阮笙走出去:「怎麼了?」
工作人員遞給他一張紙條:「你好,剛才你的朋友過來說讓我單獨交給你的。」
阮笙接了過來,禮貌地道了聲謝,接著開啟紙條,看見上面寫著:【小笙,思來想去很久,我還是先離開了,因為理解你的想法,也尊重你的選擇,所以不想跟你展開這樣互相坦白的交談,給彼此的心再添感傷,請原諒我這一次的逃避。下次花開的時候想再請你來京華大學,我們在附近再喝杯咖啡聊一聊,以好朋友的身份。】
落款:【by梁彥銘】
阮笙看著紙條上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