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彥銘又等了好久,還是沒等到別的簡訊發來,想必阮笙是不會給他再發簡訊了。
他剛才問過阮笙今天的約會怎麼樣,阮笙說很好,還把和約會物件陸安互相送的手鍊拿過來給他展示,那一刻梁彥銘沒法否認自己吃醋了,但是又不能說什麼。
他猜阮笙的心動簡訊一定是發給了陸安,不過發給約會物件似乎也無可厚非。
阮笙今天沒玩太久手機,明天就是週一了,早上要回公司上班,於是他叫了聲還在桌前的梁彥銘:「彥銘,關一下燈好嗎?我準備睡啦。」
梁彥銘似乎還在對著電腦處理公事,而且他離房間燈的開關比較近。
梁彥銘合上電腦,回頭沖阮笙說:「好,我也準備睡了。」
阮笙已經進了被窩,梁彥銘見他只從被子裡露出個腦袋,圓滾滾的眼睛望著自己,樣子實在是有點可愛。
接著便看到他的頭髮垂在枕側,似乎還有些沒吹乾淨,他說:「小笙,你頭髮是不是還沒吹乾淨?看起來還有些濕濕的。」
阮笙摸了摸後腦勺的頭髮,感到一絲濕意:「確實有一點,不過不礙事啦,睡著了之後就幹了。」
他吹頭髮一向沒耐心,總是吹個半乾就結束了。
梁彥銘溫和的笑了笑,給他翻找著抽屜裡的吹風機:「小笙,你再吹一吹吧,吹乾了好睡覺,不然明天怕你起來頭痛。」
梁彥銘關心的話說出來,很難讓人拒絕,如果要是他自己親哥哥提議他吹乾頭髮再睡,阮笙肯定就不聽了。但是還沒認識幾天的室友的關切,阮笙決定還是要聽的。
雖然心裡不太願意起來,因為床真的好軟好舒服。
「嗚嗚嗚。」他心裡小小哭了一下,還是從被窩裡坐起來。
梁彥銘把吹風機拿過來,接著插上電遞給阮笙,還幫他調了合適的溫度,不會太熱又不會太冷。
等到阮笙把頭髮都給吹乾,梁彥銘又幫他把吹風機給收拾起來,線捲起來,放回到梳妝檯的抽屜裡。
阮笙看著他一連串的動作,順便又看了看整潔的梳妝檯。
他早上散亂放置的水乳瓶子都被梁彥銘給歸置整齊了。
不僅這張桌子,甚至整個房間都顯得井井有條。是梁彥銘勤收拾的結果。
阮笙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起來,自己明天起來一定及時把屋子收拾好。
他覺得某種程度上,梁彥銘有點像他哥哥,總在扮演著一個默默照顧他的角色。
梁彥銘走到牆邊:「我關燈啦。」
阮笙說:「好,晚安。」
梁彥銘也說晚安。
第二天一大早,梁彥銘又早早起了床,他給學校那邊請的假結束,今天星期一,該返回學校上課和工作了。
梁彥銘依舊是六點半起的,阮笙依舊在熟睡,他將步子放輕,洗漱完後,將門帶上走出去。
而在梁彥銘其後醒來的是薛秉昱,他將室友樊峻曄叫起來:「峻曄,該醒了,七點了。」
昨天樊峻曄說自己沒定鬧鈴,讓薛秉昱起來了就叫他起來。
樊峻曄一貫是起床困難戶,在床上翻了好一會兒才坐起來。
等他起來的時候,薛秉昱已經穿好衣服準備出去了。
「晚上見。」樊峻曄跟他道別。
薛秉昱簡單說了句:「嗯。」
接著提著公文包便下了樓。
剩下四個不是很趕時間的人,分別各自洗漱完下了樓。
今天該趙思源和陸安做飯,他們兩個人在餐廳忙碌著,煎著吐司和雞蛋。
阮笙和薛秉昱說,秉昱和彥銘已經走了,讓他們少做兩份。
趙思源把鍋裡的吐司翻了個面:「他們走的好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