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經夠苦了。”
聽到這話。
我眼神看著對方的眼睛，沒有說話。
眼中的無奈和心酸展露無遺。
這些身體有殘缺的人，從小到大經歷了什麼，如何心酸我感受不到。
也不可能感受到。
沒品之人的歧視，生活的艱辛。
可不是正常人哭兩下就能體會到的，只有真正經歷才知道。
我是怎麼都沒想到最後一家是這種情況。
雖然我韓滿江不是啥好人。
更不是大善人。
但也不是沒原則沒底線的人，對他們動手，完全做不到。
思索了一下。
我蹲在地上。
默默的抽著煙。
知道一根菸抽完。
我側頭看向矮老頭：“拿下你這個廠子的合作，對我來說很重要。”
矮老頭並沒有抽完。
甚至還有半根。
這是正常速度，因為我人送外號行走的煙囪。
所以速度要比正常人快兩倍的速度。
他掐著煙。
重重點頭。
“我知道一些，但我不想這幫人出事，江總，你別為難我們，行嗎？”
行嗎這兩個字。
幾乎是哀求的語氣。
我無聲一笑：“我之前幹啥的，知道不？”
矮老頭再次開口。
有些猶豫的說道：“他們都在傳，也不知道真假……呵呵……”
他尷尬的笑了起來。
隨後也蹲在了我旁邊。
接著吸了一口煙。
“你覺得呢？”
我依舊饒有興趣的看著矮老頭。
雖然他和小孩子一樣的身高。
但活了這麼久。
還能帶著這麼一大幫的殘缺兄弟們開廠子，我相信他是有點眼光和能力的。
矮老頭蹲下後。
那身形就顯得越發的小了起來。
他吐出煙霧說道：“應該是真的，但也不是真的。”
“哦？”
我饒有興趣的看著他。
矮老頭笑道：“自古以來就有綠林好漢路見不平，小偷有俠盜，盜亦有道，我覺得，江總應該是這種人。”
聽到這話。
我直接笑了起來。
隨後豎起大拇指。
“有點東西。”
矮老頭也是呵呵一笑。
我收起笑容出口正色說道：“但這個廠子的合同我還是要拿下，我可以幫你們，但做不到損害自己的利益幫你們，這事對我目前的處境來說，很重要，所以這合同，你還是得籤。”
他沒有說話。
靜靜地聽著。
一點沒有著急。
似乎就知道我有後文。
我摟著他的肩膀說道：“但我可以保證你們不出事，保證你們的安全，等我站穩了，並且帶你們廠子更上一層樓，如何？”
直接上來就是畫個大餅。
吃不吃在他。
但我這個餅子，是真的。
矮老頭活這麼久了，自然知道什麼是畫餅。
沒有說話。
我也不著急。
站起身子。
對著廠門口站著聊天的小白和大壯喊道：“下手別太重。”
一黑一白紛紛點頭。
踩滅香菸後。
便是準備進廠。
矮老頭這時候，猛然喊道：“我籤！”
聽到這話。
小白和大壯紛紛轉頭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