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淵明本就是個觀察入微的人。
他用手捏了一下我微微顫抖的身子。
到了現在,我不怕砍人,不怕殺人,不怕槍械。
早就有些麻木。
但讓我對自己的兄弟出手,我做到了。
但……
做不到心安理得。
我看向陶淵明:“那個,末堂堂主交給唐家睿,你帶阿奎去醫院包紮。”
我故作輕鬆的說道。
有獎有罰,這是自然的。
陶淵明點頭。
阿奎正準備離開。
我對阿奎說道:“阿奎,你今天立了大功!末堂位置我給家睿,你也別多想,我給你留了一個大的,我韓滿江說到做到!”
阿奎看向我。
剛準備拒絕。
我出口說道:“做的好,該獎,做的不好的,也該罰!”
阿奎只好接受。
“那江哥我先去醫院。”
我點頭。
隨後看著陶淵明和阿奎以及唐家睿緩緩離開。
而我一個人坐在了充滿血腥味的大廳。
眼角留下了一道眼淚。
沒人了。
我終於是不裝了。
回想起第一次見吳老二的時候,他和他哥兩人都那麼的淳樸。
骨子裡的那種勁。
還問我,世紀裡是不是隨便玩?
之後又毅然決然的跟著螞蚱來幫我,第一次辦事的時候,他還被砍傷了胳膊。
往事的一幕幕在我腦海中迴盪。
老二。
不是我不念舊情,是你犯的錯,真的太大了。
這次我當然有責任。
我操之過急。
沒有徹底摸清就貿然去找大偉。
但是我定製的計劃,如果沒有人洩露,那一定可以五五開。
輸的這麼徹底。
那麼多人處在危險中。
都是因為大偉瓦解了我的一個主力成員,吳老二知道的太多了。
我在客廳陣陣走神。
直到張宇軒叫我的時候,我才回過了神,擦了一下眼角的淚。
“江哥,吳老二送去醫院了。”
我點頭。
隨後看向張宇軒:“坐。”
張宇軒坐在了對面。
我出口說道:“這次你和家睿都立了功,我都記著呢,過段時間給你安排個好職位,你好好幹,紅門需要你們這樣有骨氣的人。”
張宇軒出口笑道:“不用江哥,我就是瞎混,家睿和我鄰居,他帶著我來的,他能上位我也高興。”
“不想當將軍計程車兵不是好士兵,好好幹!”
我對著他笑道。
“行!江哥你放心,我肯定好好的為紅門效力!”
接下來的兩天。
我的瘋病發作了兩次。
這個完全控制不了。
我也嘗試過與它抗衡,徒勞無功,一旦發作幾乎眼前都是藍色的底板。
認不清人。
就好像吃了毒蘑菇的那種感覺。
而且易怒暴躁。
很多時候會有自殘的行為。
總之發病的時候,完全就是變了一個人。
但因為攝入的並不至於太多。
其中一小部分大偉喝了。
我喝多一半。
如果全部喝下,可能幾乎沒清醒的時候。
在這期間。
我也被送去了醫院,但是醫院目前沒有辦法徹底排除。
只能用鎮定劑控制。
提議可能安靜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