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裡來,是新年兒啊——
大年三十。
整個蒙古包,張燈結綵,殺雞宰羊。
主打一個熱鬧。
古娜早早的叫著吳老二就去貼對聯了。
而她本人已經在廚房忙乎起來。
要不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
古娜比我還小兩歲。
但因為早早輟學照顧身邊的母親,做飯早就是手到擒來。
要說這年夜飯確實的早早準備,很多炸帶魚和丸子什麼的,這都需要提前做好。
不然等晚上吃年夜飯的時候。
啥都現做,那必然是不趕趟了。
聞著廚房的香味。
古娜對著外邊喊道:“麻花,你別偷懶啊,去把燈籠也掛了。”
“啥叫偷懶啊,我這是打電話聯絡賣電視的呢,說是能給咱們裝‘鍋’這咱們晚上就能看春晚不是?”
麻花說完對著電話說道:“你確定哇?我們這有點偏……這鍋是衛星接收?啥意思……哦,反正就看行唄?”
掛了電話。
麻花出口說道:“古娜,你們忙乎著,我去弄電視去!”
慶格大叔在一旁笑眯眯的看著我們。
而我卻是給阿嬌打去了電話。
“新年快樂啊老婆!”
電話那頭愣了一下。
隨後喊道:“新年快樂老公!!!”
我哈哈一笑。
當年的老公老婆確實不好叫出口。
不像現在,處一週物件就老婆老公了,思想略微保守。
我叫也是因為,新年新氣象。
再加上我承諾過。
拿下塞北。
我就娶阿嬌。
她為我付出了太多了,也沒有親人,我希望她可以成為真正的親人。
阿嬌笑著問道:“你在那邊冷不冷啊,要不我讓人給你送去點厚衣服啊?而且那邊能不能吃好啊,你們別老喝酒了,現在是年輕,老了都是毛病……”
聽著她電話裡各種關心。
我心裡也暖暖的。
可能男人在外打拼,有時候真的不指望自己媳婦回報什麼。
只是一些問候。
再苦再累也很值得。
我也漸漸開始明白,為何有句話叫,成家立業。
我笑著說道:“有你這幾句話,我現在就光著在草原上跑都覺不見冷!”
“呸!一段時間不見,咋油嘴滑舌的,是不是沒少泡包頭的妞?”
阿嬌罵道。
我馬上說道:“天地良心,包頭的妞我一下沒碰!”
這話我不違心。
因為我確實碰過古娜,但也不是實質性那種碰。
何況古娜是西域人,長在D市。
包頭的妞,那可真的是一下沒動。
阿嬌說道:“好了不逗你了,我也沒那麼小氣,叔叔阿姨這邊你放心,我年前就給安頓好了,買了年貨,還給他們買了衣服,都安頓了,你在外邊別老脾氣上頭,家裡……有我和叔叔阿姨等你呢……”
暖!
就一個字。
這種‘你出去拼,家裡有我’。
不好形容。
反而我當時的感受,記了一輩子。
我眼眶微微溼潤,隨後笑道:“我多淡定,啥時候上頭過……”
“少來吧你,我還不知道你嗎,不牽扯到你在意的人,那冷靜的和個入土的老大爺一樣,一旦遇到你在意的東西,好傢伙,火冒三丈,那火都能用來做飯了……”
我無奈一笑。
“紅門那邊沒啥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