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平穩的開著。
古娜也一直不說話,雙手抱著自己的身子,很是拘謹。
我目視前方出口問道:“你媽是一直都沒治療,有多少年了?”
古娜想了一下出口說道:“我初一輟學,到現在應該……九年了……”
我點了點頭。
此時路過了一個超市。
我對寧宇說道:“前邊停一下。”
“是,江哥!”
寧宇停下了車子。
我下了車,隨後看向裡面還在發呆的古娜。
“下車啊!”
古娜不解的看著我:“我家還沒到啊……”
我懶的多說。
自顧自的轉身往超市走去。
進了超市。
選了一些適合老人的補品,以及水果什麼的。
畢竟是看望病人。
就算是陌生人,也不能空手去,況且,我們又不是去綁架幹嘛的。
我不希望紅門是那種欺壓普通人,什麼事都是用拳頭砍刀解決的社團,難不成不夠暴力就不是混江湖了?
其實江湖人,更講究個禮節。
甚至比普通人都注重禮節問題,很多兄弟應該看過黑幫片,經常有一種橋段。
就是喝酒賠罪。
喝了,這事就過去了。
那不是導演為了裝逼。
是真實江湖的一種禮節。
有了矛盾後,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不能撕破臉,都是這樣解決的。
大概花了七八百塊錢。
我就提著買好的東西走了出來,寧宇馬上開啟了後備箱。
我把東西都放了進去。
拍了拍手再次上了車。
寧宇再次發動了車子。
古娜此時眼神一直在我身上打轉,幾次咬唇,最後還是鼓起勇氣問道:“江哥,你是給我媽媽買的嗎?”
我點了點頭。
沒有說話。
她驚訝的看著我,隨後又問道:“紅門和我想的不一樣,您……您也和我想象的不一樣……”
其實她算是紅門的人。
因為二迷糊是我的人。
他們火車站又歸二迷糊管。
但畢竟算編外人員,掛著名頭,但不參加紅門開會。
所以火車站那邊的人,除了二迷糊,幾乎沒和紅門怎麼接觸過。
寧宇笑著說道:“妹子,你意思我們紅門,就應該現在拿著槍去你家,用槍指著一個病入膏肓的大媽逼問訊息,才是紅門?”
一聽這話。
古娜馬上著急的說道:“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我就是覺得……不太像黑社會……”
聽到這話。
我和寧宇都笑了。
我頓時笑著說道:“黑社會又叫混江湖,在古代的江湖,那是要被稱為大俠的,梁山好漢知道不?哪個不講道理?”
“我懂了,江哥……謝謝你……”
古娜對著我道了聲謝。
車子駛入一個小街道。
越走是越顛簸,這裡是南郊區的一個小街道,公路都沒修。
即使是百萬級別的大奔,在這種石頭路上,也是一陣陣的晃動。
寧宇一邊開車一邊問道:“妹子,你這從火車站每天咋回家?”
古娜低聲說道:“坐中巴會快一點。”
隨著車上的晃動。
在古娜的指揮下,我們停在了一個小院子門口。
屬於有南房的那種小院子。
小院子的面積不大,門口是個大鐵門,但因為一直沒換,大鐵門上都是生鏽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