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精首領嘴硬道:「我說的不對嗎,你這個流著骯髒的奴隸血液的奴僕。你們憑什麼與我們相提並論甚至坐在一起,不過是大人好心所以才會邀請你們這些人類,你們竟然還真的敢來。
並且還當這麼多人的面殺了我的手下,你在大人的會議上鬧事,我看你是居心叵測,就是故意想擾亂會議。」
其他幾個異族首領雖然對地精不屑,卻對那位大人有著極高崇敬,因此在聽到它的話後確實有被牽動到情緒。
卻沒想到地精話音剛落,這個地精首領竟然與它的手下一樣,全身燃起詭異的紅色火焰。
它燒得更快,眨眼之間被吞噬殆盡,只餘地面毫髮無傷的小草。
尤夏帶著歉意的聲音,在這個矮人們特意為大人搭建出來,給附近的首領們舉行會議的巨大石屋中響起。
「不好意思,各位領主,只是你們知道,我不叫尤奴,而是叫尤夏。」
他面色上絲毫沒有在看到這麼多異族朝他審視打量時露出膽怯,而是在有力且和緩地說完這句話後。
他因為疤痕而略有些醜陋的面龐上帶著歉意,恭恭敬敬地朝主位上空蕩的座椅行了一個禮節。
「很抱歉,本厚著臉皮想與其他人類領主們一起,在這場會議中與各位大人結交一番,卻不曾想到會是這種結局。
破壞了大人的興致我感到非常抱歉,希望大人網開一面,我願意接受懲罰。」
其他種族的首領看了看尤夏,半晌都無人開口,場面一片寂靜。
他們默不作聲轉頭看向主坐的位置,他們知道,那位強大到能將他們這些異族凝聚在一起的大人擁有的能力無法想像,這裡發生的一切事情肯定已經被大人知曉。
果然在他們的注視下,金色主坐上緩緩凝聚出一道白色身形,溫柔空靈不知男女的聲音傳到每個人的耳旁。
其他人看不清主坐上大人的面容,只要直視大人的面龐,他們就會感到雙目刺痛,不得不避開雙眼。
「我知道了,尤夏領主,你不用感到抱歉。這位,地精領主,會得此下場我想還是因為它還是太過愚蠢,蜉蝣撼樹可不是一個褒義詞。」
大人的聲音中帶著一股笑意,說話之間彷彿有著春日般溫柔微風的朝你吹來。
可與溫柔的語氣不同的是,這位大人話語中透露出來的冷漠和冷血令人感到心驚。
其他聽到大人話語的首領們卻覺得確實如此,不由得一個個唾棄起已經死亡的地精首領。
大人又朝尤夏開口道:「尤夏領主,我感知到,你是不是獲得了炎魔的心臟?」
在場的其他領主都聽到了這句話,一個個呼吸一窒。
【炎魔?是那個炎魔心臟嗎?那個訊息竟然是真的?!】
其實不光是尤夏,尤夏身旁的女人身上也帶著炎魔的氣息。
【難怪他們能使用那麼暴烈的火焰。】
尤夏一頓,他垂下雙眸恭敬地朝大人答道:「是的,果然什麼都瞞不住大人。」
大人輕笑一聲,覺得這個自己探測不出內心想法的男人非常有意思。
不過對於感興趣的事物,大人總是比較寬容。
於是大人三言兩語就將大家的視線轉移,冷凝的會議氣氛重新熱鬧起來,說是會議,其實也跟酒會差不多。
尤夏舉著酒杯,臉上掛著無懈可擊的微笑與一個個突然熱情起來異族交談,這些領主們話裡話外都是詢問關於炎魔訊息。
一邊的女人已經替尤夏擋了不少的酒了,尤夏尤夏無奈朝她道:「好啦尤冬,我沒事,你不用再替我喝了。」
尤冬臉上擺上委屈,明明是個風情萬種的大美人外貌,與孩童般純真的神情搭配在一起竟也非常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