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維,你覺得,他們會不會是在給我們準備驚喜什麼的?就像電影裡的那樣,先冷落,再反轉?」這真是一個樂觀的想法,只可惜連貝拉自己在說出口的瞬間都不自信地逐漸虛弱了語氣。
「不,雅各布不是這樣的人,他永遠都是溫暖單純的,像冬日裡的壁爐。如果他要製造驚喜,可能都會因為準備的時候過度興奮,讓他在比平時只長不短的相處時間裡露出馬腳。」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連個人影都沒有。
貝拉應聲道:「是的,安布里也不會這樣。奎爾和保羅說不定倒有些可能。」
「等等。」一道靈光閃現,散落在記憶深處的某些奇怪而零碎的線索一下子就被串聯成線,「所以,在我去西雅圖之後,裡爾、保羅、雅各布和安布里,都先後處於半失蹤的狀態?而且全都是沒有緣由的?」
「額……好像,是的。對,沒錯,是這樣。」貝拉也明白了這不同尋常的表現,隨後又補充到,「但奎爾還挺正常的。」
「奎爾能和他們聯絡上嗎?我的意思是,奎爾和他們見面或者玩的頻率降低了嗎?」西維爾的語氣愈發嚴肅。
「唔……」
貝拉陷入了比之前更久的沉思中,西維爾也不催促她,安靜地等她回憶。
「不是的,」片刻,貝拉斬釘截鐵地給出了答案,「我聽奎爾抱怨了好幾次,說雅各布和安布里已經和學校請了好久的假了,而且一直找不到人,不知道他們倆在忙些什麼,好像他被孤立了一樣。」
「哦對了,準備驚喜的這種想法,就是奎爾的猜測,他覺得可能是雅各布和安布里在一起為我們準備什麼驚喜,或者類似的事。」貝拉補充著說,這也解釋了她之前那過分樂觀的發言是從何而來。
貝拉從來就不是個盲目樂觀的人,她總是現實的,甚至是有些悲觀、不自信的。
「連奎爾都和他們失去了聯絡,這就更反常了,他們不是從小玩到大的好兄弟嗎?」西維爾有些煩躁地起身下床,給自己倒了杯檸檬水冷靜一下。
兩個女孩子在這片寧靜的深夜中,反覆翻找著過往所有可能有所預兆的反常時刻,以此來探究保留地男孩兒的心路歷程。
在梳理過記憶後,貝拉又找到一個奇怪的地方。
「我想起來了!有一次我和奎爾去散步,好像在森立裡看見了裡爾,她把長發全剪了!只留了特別短的短髮,比寸頭長一些,穿著白色的背心和棕色的短褲,胳膊上好像還多了一個紋身。我當時特別驚訝,想和她打招呼,但裡爾走得特別快,一下子就不見了。奎爾說他沒有看見。」
短髮、短褲、紋身……這個打扮讓西維爾想起了一個人,山姆。
這就更說不通了。
山姆和裡爾的分手鬧得不算愉快,裡爾現在雖然已經走出了失戀的痛苦,也不至於和山姆成為要好到做同款打扮的好朋友。
於是西維爾當即就表明她已經回到福克斯,並和貝拉約好第二天一早就去找兩個男孩兒問問清楚。
如果不讓她們進門,就算硬闖,也得查清楚真相,她們可不想被蒙在鼓裡。更何況,萬一是雅各布和安布里出了什麼意外,像是被綁架、威脅什麼的,遇到了什麼麻煩呢?
結束通話前,貝拉又順口提了一句讓西維爾最近注意安全。鎮上已經發生了五六起被野獸襲擊咬死的案件了,搞得人心惶惶的。
西維爾應了,雖然她如果真的碰到野獸了,不知道是誰會更危險一點。
第二天清晨,福克斯的天空還灰濛濛的,太陽仍在向著最高處攀爬,大半個滾圓的身軀都隱匿在濃濃的雲層後面,只吝嗇地洩露幾小縷光線給早起的生靈們欣賞。
這個時間點,鎮上的大部分人都還在睡夢中,只有一兩個餐館開始忙碌,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