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過是多了一個對她予求予與的大哥哥,而且她只有兩歲,什麼都不懂的年紀,連烙印是什麼都弄不明白。
但奎爾不是。
他和雅各布同齡,沒成年,卻也早就到了明事理、知是非的年齡。
可他對此卻振振有詞:「我對克萊爾的感情非常純潔,根本不像你們說的那樣汙糟。拜託,她才兩歲,我能做什麼?我不過是希望她能開心,能健康快樂地長大,僅此而已。」
「嗯哼,嗯哼,健康快樂地長大然後給你做老婆嘛。」雅各布皮笑肉不笑地回應,拳頭和犬牙一齊發癢,真想狠狠把奎爾揍一頓。
索性安布里在一邊攔住了雅各布,三人才沒在沙灘上打起來。
但奎爾還不願消停,他是真的把雅各布和安布里看作最好的朋友、最親的兄弟,所以迫切地希望他們能接受他的烙印者,他的小克萊爾。
「你不明白我的想法,傑克,我真的沒想那麼多。我只知道,我要保護好克萊爾,守護她成長,至於以後的事,我完全沒有考慮。我可以發誓,我對克萊爾沒有一絲邪念。」奎爾認真道,視線緊緊與雅各布對視。
雅各布看了他一會兒,剛想對他說的話有些信任,一道奶聲奶氣的呼喊就在背後響起:「奎爾!奎爾!」
「哎!怎麼啦,我的小公主?」奎爾拔腿就跑向了克萊爾。
「城堡。壞啦,要!」兩歲的小女孩頭上紮了兩個可愛的啾啾,穿著一件鵝黃色的背帶褲,坐在沙坑裡,舉著小鏟子,苦惱地對她的新守護者抱怨。
奎爾看看克萊爾面前不成形的沙堆,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先是蹲下身,拿過克萊爾手裡的玩具小鏟子放到一邊,把她的小手展開,輕輕拍掉她手上的沙粒,再輕柔地拍掉她臉上、身上沾到的沙子,「克萊爾想要一個沙子堆成的城堡,是不是?現在這個壞掉了,對不對呀?那奎爾幫克萊爾重新堆一個天鵝城堡好不好?」
「對!對!奎爾,好!」連話都說得不太利索的小女孩興奮拍手,還嘟起嘴,在奎爾的臉上響亮地親了一口。
蔚藍的海平面上漾起層層波紋,細碎雪白的浪花拍打金黃的海岸。
沙灘上的少年和小女孩坐在一起玩沙子,少年的大掌包住小姑娘小小的手,教她怎麼堆出一個完美的沙灘城堡。
微風吹過兩人的衣角,太陽把他們的臉曬得紅撲撲的,沾染到臉上的沙粒被汗黏得更緊,用手一抹,在臉上霸佔的面積就更多了,簡直成了一大一小兩個花臉。
這一幕是多麼和諧可愛啊!
倘若不是大的那個打算在十幾年後把小女孩娶回家的話。
「簡直變態。」雅各布眯著眼睛看向兩人,厭惡地點評。
安布里也對此不知該作何表示,只能面色古怪地連連點頭贊同。
「這次真的得讓西維爾給他強行幹預治療了,我怕再遲兩天,奎爾會被警察抓走。戀/童可是重罪!」安布里對雅各布說。
雅各布沉默片刻,應下了此事。
他很心疼西維爾被反噬的痛苦,但……奎爾的烙印當真太離譜了。
因而雅各布決定之後立刻就去將事情經過講給了西維爾聽。
隨即,兩人不約而同地陷入了沉默。
良久,西維爾感嘆道:「那個吸血鬼到底和你們有多大仇啊……」能讓烙印觸發得如此令人作嘔。
雅各布也很後怕,幸虧他提前要求西維爾烙印了他。
如果這件事發生在他身上,烙印一個幾歲的小女孩,甚至可能更糟,烙印了一個小嬰兒……天哪,還不如直接殺了他了事。
他可受不了這種沉重的打擊。
也不知道等奎爾清醒過來以後還能不能面對自己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