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維仍舊是遲緩的,西維爾本能般從被窩裡伸出手,揪住雅各布的衣領往自己的方向輕扯,力道輕得甚至摘不下一朵野雛菊。
好在,雅各布很配合。
直到距離足夠近了,西維爾才仰起頭湊上去,在他唇角印上兩個輕吻,這是他們心照不宣的早安儀式。按照流程,親吻即代表著西維爾的正式清醒,該是雅各布離開,西維爾起身換衣服的時刻了。
但今天早上,雅各布並沒有乖乖出去。
「怎麼了?」西維爾只穿了件吊帶睡衣,看他不動,也沒法起身,便繼續窩在被窩裡,好奇地看他。
雅各布搖搖頭,在她左臉又親一下,才溫聲解釋道:「家裡沒有菜了,我要去趟超市,順便回家拿點東西。早餐我做好了,放在桌上,你在家裡等我回來?」
西維爾點點頭,用眼神催促雅各布趕緊出去。
雅各布無奈地笑笑,順從地起身離開,關上房門。
等西維爾收拾好走出房間的時候,雅各布已經走了。
洗漱過後,她走到餐廳裡,桌上擺著還冒著熱氣的咖啡、薄煎餅和太陽煎蛋,旁邊是雅各布早上拿回來的幾封信件。
西維爾隨意翻了翻信件,似乎並沒有什麼很緊急的,就先擱置一邊,開啟電視,邊看邊吃早餐。
享受完美妙的早餐時光,西維爾拿著信件走進書房,打算和平常一樣,看完信後就開始每日的例行寫作。
然後美好悠閒的時光在她開啟最底下的那封信之後戛然而止。
那是一封從義大利寄出,曲曲折折地輾轉多地之後才寄到這兒的密信,寄信人姓名與地址都不詳,收信人的資訊也寫得十分模糊。
但開啟之後一看內容,西維爾就知道這是來自沃爾圖裡的,準確的說,應當是來自菲利克斯的信。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在阿羅眼皮子底下進行這麼精細嚴密的保密工作的。
信的內容非常簡單直白,一張被摺疊過後的白紙上有三列人員名單,分別是「仇恨」、「招攬」、「恩情」三個分類。
每列長度不一,其中「招攬」最多,「恩情」最少,「仇恨」一列下的人數差不多佔據全部的四成左右。
很顯然,這是菲利克斯拿到的沃爾圖裡護衛隊的名單,「仇恨」屬於可拉攏物件,被招攬者的態度相對曖昧,至於「恩情」那一列,幾乎可以看作是阿羅的死士,完全不可動搖。
值得一提的是,有幾個名字的分類格外顯眼。
馬庫斯竟然被列在了「仇恨」一欄,德米特里則被同時放在了「招攬」和「仇恨」一列,這兩人的情況十分出乎西維爾的意料。
簡和亞力克毫無疑問地被放在了「恩情」一列。
而凱厄斯和切爾西則都屬於「招攬」一列。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被額外標註了的莫名姓名,勒娜特,被分在招攬一列,備註卻是阿羅的貼身女保鏢。
這倒是十分有趣,西維爾確定自己兩次都沒有在沃爾圖裡見到過阿羅的身邊站著什麼保鏢,不知道是因為她被當成秘密武器,只在重要場合出現,還是阿羅覺得西維爾他們對自己造不成傷害,沒讓勒娜特出場。
況且,以阿羅的身手,竟然還會需要保鏢?這簡直不可思議。
西維爾不禁開始推測勒娜特的情況……
她能夠擁有這種身份,一定是天賦能力非常特殊。
首先排除體術類天賦。如果單論身手體格,或許整個吸血鬼世界都沒幾個人能打得過阿羅,況且他也不會放著菲利克斯不用去找其他人。
其次排除精神免疫類天賦。看阿羅迫切渴求的態度,就知道自己和貝拉展現出的精神攻擊免疫極其罕見,如果他已經有了這樣的護衛,不可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