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的女王,他的主……
「你還好嗎?傑克?傑克?」西維爾並沒在意自己的攙扶被讓開,重又扶住雅各布的胳膊,焦急地呼喚,「你能聽見我說話嗎?你感覺怎麼樣?」
雅各布晃了晃腦袋醒神,大約過了一兩秒才徹底回歸現實。
他露出一個虛弱卻極為滿足的淺笑,「我好極了,西維,我從沒感覺這麼好過。天哪,我對你的愛簡直像被壓抑了噴發的湧動的灼熱巖漿,簡直快要把我吞沒了。」
「怎麼,你原來不是這樣嗎?」西維爾故意挑起眉逗弄,笑容都刻意收起。
雅各布被問得失語,結結巴巴地解釋半天,覺得自己說不清,便轉而問起西維爾的感受。
「我好像沒有什麼特別大的變化……」西維爾仔細體會了一番,猶豫道:「好像,有種格外安心的感覺,就像我的人生達到了圓滿。當我想起你時,我感覺幸福而歡欣。或許是因為從前我就已經足夠喜歡你了,即便我烙印了你,也不會再加深。」
雅各布便也笑了,投降似的舉了舉手,「對,我輸了,我不如你。我以後改正。」
西維爾唇邊的笑意越發深,扶著雅各布到椅子上坐下,隨後自己坐到他身邊去,單手託著下巴,上下打量他。
「怎麼了?」雅各布被看得雙頰微紅,羞意和興奮一齊作用,讓他有些不自覺地目眩神移。
西維爾搖搖頭,「沒什麼,就是覺得你看起來更英俊了。」
「或許是我本來就英俊,只是你現在才發現。」雅各布學著西維爾調侃,卻把自己說得臉更紅了,聲音越說越低,話音未落,就掩飾性地輕咳了兩聲。
「或許。」
西維爾伸手去撥弄雅各布的眼睫毛,雅各布就一動不動地任她玩,連眨眼也沒有,乖巧得像個大號布娃娃。
玩夠了,西維爾才忽然想起正事來,問道:「不過,傑克,為什麼你說,我烙印了你,山姆就會同意族人參戰呢?」
「唔,這就是個歷史遺留問題了。」雅各布用手搓搓下巴,「在你出現之前,族裡一直把烙印看做是神聖的使命,是上天賜予我們的恩惠,所以烙印情人的安危是優先順序最高的。當族人的烙印者有危險時,必須全族共同出力救援。」
西維爾聽著,眉皺得越發緊。
她知道烙印的威力很大,能夠讓個人的所有意志都心甘情願地為其讓步,尤其是當烙印發生在族群的首領身上時,就已經足夠危險的了。
卻沒想到烙印者的安危竟然被置於整個部族之上,這簡直是不可思議地離譜。
看到西維爾不可置信的神情,雅各布咧起嘴角,無所謂地聳肩:「所以對我們來說,你是拯救我們奎魯特的大英雄。對你而言,西維,還好你還沒找到能完全祛除詛咒的辦法,老規矩暫時還能沿用。」
「這真是,令人震驚。」西維爾目光渙散著低聲評價。
雅各布贊同地點頭,「的確如此。」
解決了烙印的事兒,西維爾和雅各布心裡都輕鬆許多,開始盡情享受這個甜蜜的約會之夜。
聊天,談心,暢想。
或者什麼都不做,只是相擁對視,而後不自覺地靠近,親吻,親暱而不含一絲情/欲地愛撫。
直到月亮高懸,時至午夜,雅各布才起身準備回家。
「很晚了,你不留下嗎?」西維爾有些詫異,「你可以睡客房。」
雅各布卻打定主意地搖頭,拒絕了這個充滿誘惑力的提議。
「我想明天早些去找山姆,儘快確定這事。要攻打那群老掉牙的腐朽的吸血鬼們,還有很多要準備的,不是嗎?」
西維爾想說不急於這一時,可雅各布的心意她也不想拒絕,最終點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