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幾日調查結果就出來了,說是莊嬪宮裡的一個學規矩女子,因為不忿莊嬪苛待她,因而在莊嬪每日必經的路上放了鵝卵石,想要害莊嬪。
靜容聽到這個結果自己都有些無語,不過既然調查出來是這個,她也不多言,只在富察氏稟報的時候提點了幾句:「底下人若是心大了,那就該敲打敲打,該壓制壓制,有時候若是太過放縱,反而不好,宮裡嘛,還是要和和樂樂的才好。」
富察氏的神色一僵,片刻後又恢復了正常,笑著點頭:「您說的很是,臣妾記下了。」
靜容看著富察氏的神色,也不知她是真記下了還是假記下了,不過到底沒有多言,讓她退了下去。
等到皇后離開,趙嬤嬤這才道:「也不知皇后娘娘懂沒懂您的意思。」
靜容笑了笑:「她那樣聰明的人,定然是懂了。之前她只怕也是看出了莊嬪心中的不甘,便對她多有放縱,想要等到莊嬪鬧出大亂子來,再來個一勞永逸,我本也想看看她這次想要怎麼處置莊嬪,不過幸好她到底也沒下得了狠心,只是處置了莊嬪跟前的人,也算是給莊嬪一個警告吧,希望她能知道些進退。」
說完又冷笑一聲:「還有這個莊嬪,還真是咬人的狗不叫,之前在潛邸的時候,我看她倒是老老實實的,如今入了宮,這才剛懷孕,就敢算計皇后,膽子不小。」
趙嬤嬤笑了笑:「那也是因為她兄弟被皇上重用,她心中自然有了別的想法。」
靜容沒說話,只冷冷道:「這倒也罷了,但是她竟然敢收買我跟前的大太監,也是真的膽大包天。」
說起這個,趙嬤嬤倒是急忙給鄭懷恩說情:「鄭懷恩也是知道輕重的,在您跟前提那一句,也是他打心眼裡覺得此事不同尋常,否則他哪裡敢多言。」
靜容笑了笑:「行了,我也沒怪他的意思,你們在我跟前伺候了這麼久了,一些不疼不癢的東西,收著也就收著了,只是有一點要記住了,不該收的東西,一定不能拿。」
趙嬤嬤急忙應了。
靜容也沒多言,只淡淡道:「讓鄭懷恩領十板子,領完板子就回去歇著,什麼時候好全了,什麼時候再回來伺候。」
趙嬤嬤心中鬆了口氣,娘娘到底是饒過他了。
「奴才代鄭懷恩謝過娘娘寬恕。」
靜容點了點頭,閉上眼假寐。
趙嬤嬤看著她這樣,也不敢多言,急忙退了下去。
莊嬪宮裡。
莊嬪咬著牙喝完了湯藥,這才躺下。
見著出去打聽訊息的宮女進來,又急忙坐起身來:「怎麼樣?太后那兒可有訊息?」
宮女白著一張臉,面上難看,囁嚅道:「太后娘娘那兒沒有動靜,只那天過來打探訊息的鄭懷恩公公領了板子。」
莊嬪心裡一沉,她這還有什麼不知道的。
太后這是察覺到了。
莊嬪心裡頭忍不住發酸,怎麼她這日子就這麼難。
明明也是潛邸出來的,還是先皇指給皇上的格格,結果入了宮,就只是個嬪位,如今懷孕了,想著總該封妃了吧,結果還是沒訊息。
皇后裝成個慈善人,卻是個面甜心苦的,把自己的殊寧抱到跟前養著,倒是把自己的孩子養的和自己不親了。
如今她在這宮裡,倒是隻剩肚裡這個孩子了,想著借著這次的機會,讓皇上看看皇后的為人,也好憐惜自己,給自己升升位份,結果還是不成。
莊嬪咬著牙,自己熬了這麼多年,結果熬到最後,竟然還是沒人把她當一回事!
不說莊嬪心中多怨憤,富察氏回了宮,心裡倒是有些不安。
她將自己宮裡的人都遣了出去,只留了跟前的大宮女說話。
「你說太后娘娘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