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容也覺得奇怪,這眼看著都五六個月的人了,肚子看著卻像是三四個月似得。
等翻過年去就更古怪了,那肚子就沒再漲過,穿著旗裝要是不仔細看,還以為沒懷孕似得。
靜容心裡疑惑越發深了,但是這種事她卻也不好多言,只能在一邊觀察,一言不發。
結果宮裡的事兒還沒有個結論呢,外面又出事了。
這次出事兒的,依舊是綿德這小子,他這次膽子更大了,竟然和官員往來。
這次的訊息是永瑄給靜容說的,他自來就不喜歡綿德,更喜歡綿恩,因此知道這事兒之後,看著也十分高興。
「綿德這蠢貨,以往和那些紈絝瞎混也就算了,這次竟然長本事了,和官員往來,而且兒臣看著,還有些賣官鬻爵的事兒在裡頭。」
靜容皺了皺眉:「他雖然是個提不起趟的,卻也不能蠢成這樣,怎麼會做出這種事呢?」
說起這個,永瑄眸色閃了閃,小聲道:「兒臣聽說,那些官員,都是鄂勒哲特穆爾額爾克巴拜暗中給介紹的,他們倆之前關係可很是不錯呢。」
靜容聽了這話心中一驚,這兩人都是京中出了名紈絝子弟,但是鄂勒哲特穆爾額爾克巴拜的大姐可是折在了綿德手中啊,綿德怎麼敢這麼心大和鄂勒哲特穆爾額爾克巴拜結交。
再說了,去年徵金川,色布騰巴勒珠爾一同出征,之後又兵敗病逝,死前恢復了親王爵位,但是鄂勒哲特穆爾額爾克巴拜只襲了郡王爵。
這明擺著,和敬公主一脈已經失了乾隆的聖心了,綿德又何必與鄂勒哲特穆爾額爾克巴拜結交?
靜容有些無語了,她的這個便宜孫子,還真不是一般的蠢啊。
「那皇上決定怎麼做?」靜容低聲道。
永瑄笑了笑:「皇阿瑪對綿德的容忍已經到了一定的限度了,不可能再讓他這麼胡鬧下去,再說了,結交官員,也是皇阿瑪的大忌,他們這一支的爵位,只怕要換人承襲了。」
至於換什麼人,靜容想都不用想,肯定是綿恩啊,永璜也就這兩個兒子了,而且乾隆也很喜歡綿恩。
靜容嘆了口氣:「真不知道和敬為何要這個時候出手,皇上要是知道了,肯定很不高興。」
永瑄卻搖了搖頭:「額娘您錯了,這事兒絕不會是和敬姐姐做的,多半是我那外甥自作主張。」
靜容一愣,然後又回過神來,是啊,以和敬的心性和城府,的確做不出這樣的事兒,他們家的大格格都沒了多少年了,何必在他們府上風雨飄搖的時候如此行事,這不是給自己家找事兒嗎?
「既然是鄂勒哲特穆爾額爾克巴拜自行其是,也不知皇上會如何處置他。」靜容皺著眉道。
永瑄卻看起來胸有成竹:「皇阿瑪不會處置他的,說到底鄂勒哲特穆爾額爾克巴拜只是言語引導了幾句,後來行事,可是綿德自己做的,而且是迫不及待的做,鄂勒哲特穆爾額爾克巴拜在這裡面可是一點錯處都找不出,最多能訓斥他幾句言語不謹,不過雖然不會處置他,皇阿瑪也會厭惡了他,鄂勒哲特穆爾額爾克巴拜日後的前程只怕有限了。」
靜容點了點頭,乾隆又不是個傻子,自己孫子被外孫算計了,他肯定看得出來,這口氣肯定也是咽不下去,而且鄂勒哲特穆爾額爾克巴拜也不是什麼好苗子,欺行霸市欺男霸女的事兒也沒少幹,不然為什麼能和綿德臭味相投。
如今削了綿德爵位,鄂勒哲特穆爾額爾克巴拜只怕也跑不脫,只是鈍刀子割肉罷了,遲早有他好果子吃。
想著這些事兒,靜容也有些無語,和敬公主算是倒了大黴了,嫁的老公靠不住,兒子更靠不住,也不知日後又是個什麼光景。
想到這兒,靜容又想起自己的女婿,拉旺多爾濟不說多有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