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嬤嬤哪裡感接受,急忙拉住了:「福晉,奴才是奉了皇后娘娘的命來的,只要您好好的,六阿哥也好好的,皇后娘娘就心裡踏實了。」
富察氏淚如雨下:「皇后娘娘仁厚,還請嬤嬤告訴娘娘,兒臣日後便是結草銜環,也一定報答娘娘恩情。」
目的達到了,趙嬤嬤心裡也十分滿意,她點了點頭,輕聲道:「福晉是個有福的,小格格沒了,福晉也該振作起來,您還有大阿哥。」
富察氏一聽這話,心裡更是咯噔一下,自己這兒出了問題,那自己兒子呢?
她心理慌得很,一把拉住了趙嬤嬤的手:「多謝嬤嬤提醒,我明白了。」
趙嬤嬤笑了笑,然後起身向富察氏告辭:「福晉一定保重,奴才先告退了。」
富察氏掙扎著想要起身送趙嬤嬤,但是趙嬤嬤卻把富察氏摁住了,然後自己走了出去。
出去的時候,白青正拉著那個叫琉璃的在聊天,看來也燒完紙了,而琉璃一臉擔憂,想要趕緊進去。
看見趙嬤嬤出來了,急忙走上前來:「嬤嬤要走了嗎?」
趙嬤嬤笑著點點頭:「琉璃姑娘快進去伺候吧,福晉剛剛說起傷心事,又流了眼淚,琉璃姑娘這幾日可要好好安慰福晉才是。」
琉璃臉上閃過一絲情緒,但是到底垂了頭,應了一聲,又讓人把趙嬤嬤和白芷送了出去。
兩人出了質郡王府,上了宮裡的轎子,趙嬤嬤這才看向白青。
「你和那個琉璃說話,可看出來什麼了嗎?」
白青笑了笑:「那丫頭是個嘴緊的,質郡王府多餘的話一句不說,說起來也是含糊其辭,一句實在話都沒問出來。」
趙嬤嬤輕笑一聲:「要不怎麼說是忠僕呢,也得虧福晉信任。」
白青看了趙嬤嬤一眼,似乎明白了什麼,但是卻沒有再多問。
靜容聽了趙嬤嬤的稟報之後,嘆了口氣,這後宅大院的,果真是是非多,原本是想著能不能探一探情形,沒想到啊,竟然釣出了一條大魚。
「奴才讓白青去給小格格燒香,是想著能不能趁機看一下小格格的屍首,但是那個琉璃守的緊,並沒有這個機會,只是奴才看著福晉的情形,只怕小格格那邊,多半也不大好。」
靜容皺了皺眉,這事兒鬧出來只怕也難看,只是不知道六福晉會怎麼處置了。
想到這兒她點了點頭:「也怪不得你,本就是去試探一下,能查出六福晉的情形也不錯,只是這事兒我也不知該怎麼辦,你去南三所給永瑄福晉帶個話,就說今兒晚膳讓他們小兩口過來用。」
趙嬤嬤知道靜容這是想要和十阿哥商議此事了,便應了下來。
到了用晚膳的時候,永瑄果然帶著富察氏過來給靜容請安了。
一進宮才發現,靜容這次只單叫了他們兩口過來,心下便覺得有事,等吃完了飯,就找了個藉口讓富察氏先回去,自己留下來個靜容說話。
「額娘可是有事和我商議?」
靜容看著兒子淡定的神情,忍不住嘆了口氣,這兒子太聰明也不好,做點什麼事兒,都能被他一眼看透。
不過靜容也來不及感傷了,就把今兒的事情給永瑄說了一下。
說完之後又道:「趙嬤嬤說,那毒應該是日積月累,一點一點下給福晉的,只是這次福晉生產,傷了身子,身體虛弱,這才讓毒物的症狀顯了出來,否則要是放在往日,定然是診不出來的。」
永瑄的臉色簡直難看到了極點,下毒,還是給福晉下毒,怎麼堂堂皇室貴胄盡出這種事兒!
永瑄忍了忍心裡的氣,道:「那額娘是什麼想法?」
靜容嘆了口氣:「這種事,非心腹不可為,只是六福晉的心腹,按理來說應該是與她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