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幸好,靜容看出了她的焦慮,讓張太醫給富察氏診了診脈,張太醫還是有兩把刷子的,給靜容漏了個底,八成是個阿哥。
靜容自己雖然不在乎這個,但是為了安富察氏的心,也把這話告訴了富察氏。
富察氏聽說了這話,心裡這才大大鬆了口氣,精氣神也看著好了些。
這邊宮裡的事情剛處置完,外面有了有事端,不是旁的,就是永瑄那個大侄子綿德。
靜容當時就覺得這小子不是個省油的燈,如今看來果然如此,剛開年的時候,因為結交紈絝,就被乾隆給訓斥了一番,結果他依然不改,整日裡在京城裡吆五喝六的仗勢欺人。
如今,更是把一個漢人女子掠奪入府,女子父兄過來要人,他卻把人給打了一頓。
原本這種事,在他這種人身上是不足為奇的,但是那天實在是太軸了,正好被巡察御史給碰上了,一頁摺子遞上去,第二天綿德身上的定親王爵位就變成了定郡王。
伊拉里氏在靜容這兒是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滿口都是,綿德知道錯了,他就是一時糊塗。
靜容坐在那兒只覺得無語,早如此何必當初呢?
她知道寡婦帶兒子,難免會有溺愛的端倪,可是綿恩不就長得好好的,怎麼綿德就成了這樣。
伊拉里氏是個針扎都不吭氣的人,永璜更是脆弱的直接被憋屈死了,這樣兩個人生的孩子,怎麼就是個混不吝。
靜容真沒法昧著良心給綿德求情,只能對伊拉里氏道:「他也不小了,如今比他小的幾個叔叔都開始辦差聽政了,他整日介胡混算什麼事?還有,他在府裡要什麼樣的人沒有,非得到外面去搶,去欺男霸女!我還以為這都是話本子上的劇情呢,今兒倒是託綿德的福,讓咱們都見著了。」
伊拉里氏被這番連諷帶刺的話說的臉漲得通紅,許久才結結巴巴道:「是兒臣不好,沒有管教好他。」
靜容嗤笑一聲:「這裡面是有你的錯,只是綿德也不是小孩子了,心裡也該分得清是非了,有些事兒我不好多說,你自己個回去多想想。」
這事兒要讓靜容來辦,只怕綿德還得比現在更慘一點,她才懶得聽伊拉里氏這些辯詞呢。
而伊拉里氏看靜容這麼說,便也知道皇后這邊是走不通了,只能夾著尾巴一步三回頭的走了,趙嬤嬤去送人,回來之後就和靜容稟報:「娘娘,大福晉看著像是去了壽康宮。」
靜容並不驚訝,只是冷笑:「這事兒已有定論,便是去找天王老子,只怕也沒法子。」
三十六年十一月,是太后的八十壽辰,這個早得了乾隆的旨意,一定要大辦特辦。
這個靜容當然不會有意見啊,反正花的是乾隆自己的錢,她就按著平日壽辰的兩倍規格來準備。
而乾隆自己,甚至還準備親自下場,綵衣愉親,給太后跳段舞蹈。
靜容憋著笑沒敢說什麼,認真應了。
等到熱熱鬧鬧過完壽,乾隆三十六年也就這麼過去了。
結果剛翻過年,和親王永璧就沒了。
他和他爹弘晝去世之間就隔了兩年,乾隆接到訊息,沉默了半響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今年永璧才四十歲啊!
後來還是給上了諡號勤,令他的長子綿倫襲郡王爵位。
靜容聽到這訊息,也就感嘆兩聲。
她和永璧並不熟悉,但是這麼年輕就沒了,的確可惜。
但是這件事之後,不知怎麼的,乾隆突然開始重用永璂永瑆和永璟。
永瑆之前還說沒事做呢,如今就開始站班當差了,永璂也給從修書的冷板凳上調出來了,開始跟著乾隆學辦差,永璟乾隆倒是想用一用,但是永璟十分憊懶,並不往跟前湊。
靜容下意識的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