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爾噶斯氏在原地跪著恭送皇上和皇后離開,等人都走了,她還沒起來,後來是她跟前的宮女,大著膽子過去扶她:「格格起來吧,皇上和娘娘都走了。」
拜爾噶斯氏順著宮女的攙扶起身, 面色依舊不大好。
她看著乾隆離開的放行, 低聲呢喃:「皇上和皇后一向這麼親近嗎?」
宮女被她這話嚇了一跳, 急忙掃了一眼周圍,見沒人,這才鬆了口氣。
「格格日後可千萬別說這話,皇上和主子娘娘好著呢。」
拜爾噶斯氏臉色又是一白,許久才笑笑:「那就好,娘娘這樣的好人,皇上喜歡也是應當的。」
這宮女沒聽出這話裡的勉強,也跟著道:「是呢,主子娘娘可是奴才見過最仁善的主子了,這後宮裡,哪個又能比得上主子娘娘。」
拜爾噶斯氏臉上的笑越發勉強。
靜容並不知道外面的這番對話,她把乾隆迎了進來,又給乾隆換下了大衣裳,兩人便坐著說起了話。
乾隆說了下在木蘭的收穫,把這次獵得的皮子,一大半都給了靜容,剩下一小半給了太后。
靜容面上謝了恩,心裡卻琢磨著,等回去了,怎麼給宮裡的其他人分。
雖然面上給了她,但是若是她真把這些東西佔為己有,只怕乾隆就要第一個對她有想法了。
等說完了木蘭的事兒,靜容這才小心試探這次進宮的兩個女人。
「昨個拜爾噶斯氏來我這兒,我倒是一點準備也沒有,生怕怠慢了她,今兒也向您討個主意,該怎麼給她份例才好?」
乾隆沒料到靜容會問這個,他對於這些女人,寵完了就扔到腦後,該怎麼處置從來不多問。
不過既然皇后問了,他也不能一句話不說,只思索了片刻道:「也不必太勞煩,拜爾噶斯氏以大答應的份例,霍碩特氏以小答應的份例。」
靜容稱量出了,這兩人在乾隆心裡的位置,笑著點了點頭:「臣妾明白了。」
乾隆此時心中也少有的,出現了幾分心虛,他笑著拉住了靜容的手,溫聲道:「以後這些事,你自己看著辦就好了,不必為了她們憂心。」
靜容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是說他渣,還是說他至少在意自己的感受。
但是無論怎麼想,靜容這話都不敢放到面上,她面上只敢做出一副感激的模樣,然後說些好聽的話。
等把乾隆哄高興了,靜容也有些疲憊了,兩人這一晚早早睡了,等到第二天早上起來,又得跟著乾隆回宮。
靜容坐在鳳輿裡,用手摁著太陽穴,還是覺得有些頭疼。
她今兒起了個大早,現在還沒緩過勁來呢。
趙嬤嬤坐在邊上,心疼的給她斟了碗熱茶,輕聲道:「要不要奴才給您按按?」
靜容搖了搖頭:「不必了,明年三月就是五阿哥的婚期,你且記著,回了宮就得準備起來了,還有那個拜爾噶斯氏和霍碩特氏,一個按著大答應的份例,一個按著小答應的份例,都給準備上,不要讓底下人錯了念頭。」
趙嬤嬤點了點頭:「您放心吧,奴才都記著呢。」
說完又頓了頓:「本來五福晉應該今年十月就進門的,怎麼拖到了明年。」
說起這個,靜容放下了手,倒是有了些興趣:「說來也是陰差陽錯,本是有三個婚期,一個十月二十一,一個明年三月初九,還有一個是明年六月,本來皇上是意囑今年的日子的,但是因著給孩子們種牛痘的事兒,倒把這事兒給耽擱了,索性就說西林覺羅氏病了,十月的婚期有衝撞,就定了明年的日子。」
「就說呢。」趙嬤嬤聽完就笑了:「看起來皇上還是看重娘娘,不想讓娘娘在這個時間多操心。」
靜容笑著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