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著永瑄手裡的茶一點沒動的時候,愉妃眼中的神色到底閃了閃,正想開口說什麼,門口就傳來了六阿哥求見的訊息。
愉妃神色一沉,轉瞬又恢復了平淡,笑著道:「今兒倒是好日子,人人竟都過來了。」
永瑄聽了笑笑:「許是六哥聽見我們在這邊鑑賞文玩,也心癢難耐吧。」
永琪聽了笑笑:「這倒是他那個痴人能做得出來的。」
愉妃面上的笑有些勉強,但是還是溫柔的讓人將六阿哥請了進來。
永瑢一進來,先看了眼永瑄,見他不動聲色的對著自己點了點頭,心裡也算是鬆了口氣,面上帶著溫和的笑意:「見過愉妃娘娘,請娘娘恕永瑢不請自來,只是聽說十弟和五哥來娘娘這兒鑑賞文玩,永瑢心癢難耐,便厚著臉皮過來了。」
愉妃笑著搖頭:「你們兄弟,正該親近親近。」
永琪也笑笑:「是我不好,該請你過來才是。」
永瑢笑笑,只覺得五哥母子,真的是妙到了極處。
既然永瑢都來了,他年紀頗長,幾個兄弟也不好在愉妃這兒久待,說了幾句話,就紛紛告辭了。
愉妃面上有些僵硬,但是還是滿面柔和的將三人送了出去,看著他們遠走,她咬牙扯了扯帕子。
真真是個精明的小鬼,竟然處處都防著她,看起來下暗手只怕是不成了。
愉妃有些惱怒的冷哼了一聲,然後轉身回了大帳。
至於永琪三兄弟,聚在一起說了幾句文玩上的閒話,永琪又給他們各自分了把自己做的摺扇,永瑄和永瑢便告辭了。
等出了永琪帳篷,永瑄苦笑著看向永瑢:「今日多謝六哥救場了。」
永瑢卻笑了笑:「十弟真的是太謹慎了,我看著都有些謹慎過頭了,愉妃娘娘自來膽小,我看她倒不像是膽大妄為之人。」
永瑄淡淡一笑:「這世上之人,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這似乎只是一句簡單的感慨,但是永瑢卻若有所思,難道愉妃真的有問題?
若是如此,這女人未免也藏得太深了,他竟然也沒察覺到。
永瑢有些詫異的看向永瑄,自己這個弟弟,似乎比自己想像的要更厲害。
等送走了,永瑄和永瑢,永琪臉上的笑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不是傻子,看得出來今日永瑢過來並非如此簡單,再一聯想之前永瑄傳的那句話,永琪就什麼也明白了。
永瑄這小子,分明是防著自己的。
不對,他是防著額孃的!
一開始說到自己這兒來,他壓根就沒這麼多事,後來是聽說見額娘,這才提出來要給永瑢傳信。
永琪惱怒之後,不由若有所思,難道,額娘那兒出了什麼問題嗎?
永琪想不明白,額娘在後宮從來與世無爭,為什麼永瑄會防備著額娘?
只是這話他到底也不好當面去問額娘,只能壓在心底。
以後還是要多觀察額娘那邊的情況,永琪暗下決心。
經過了這次的事兒,愉妃再沒敢鬧什麼麼蛾子,永瑄這兒也輕鬆了很多,每日除了讀書,就是和幾個兄弟出去騎射。
乾隆很樂意看到他們兄弟和睦的樣子,因此也很支援他們出去玩。
這下子,倒是讓永瑆更加快活了,每日都跑的不見蹤影,不過一個來月,他的騎射功夫就越髮長進了,甚至還得了幾句乾隆的誇獎。
這對常年被忽視的永瑆來說,可是天大的好事兒,他激動的臉都紅了。
等到木蘭圍獵終於結束的時候,永瑄到底是鬆了口氣,他到底年紀小,這幾日的防備,也讓他身心俱疲。
不過想著馬上就要見到額娘和弟弟妹妹們了,永瑄心中還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