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世出身都不如永瑄身邊的好,但是在兄弟裡也算不錯了。
而舒妃一聽這個信,立馬就高興起來了。
她之前看著十阿哥入學,自己也眼熱的很,但是她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孩子和皇后的是萬萬比不得的,因此就算心中有念頭,也只能押著不說,一直等到了如今,眼看著永瑆一日日大了,她心裡也有些發慌,這才敢試探著問一句,沒成想竟然就有結果了。
「如此就好,永瑆這孩子,見他十哥讀書去了,自己也盼著去上書房呢。」
舒妃說起永瑆,三句話不離他黏著永瑄的事兒。
靜容笑著點點頭:「他們兄弟在一處了,也好說說話。」
靜容之前找了高平安過來問永瑄在上書房的處境,雖然高平安說的處處都好,但是她心裡還是有些擔憂,因此此時想著永瑆和永璂能跟著一起過去讀書,永瑄也算有個伴兒。
舒妃見著靜容愛聽這話,也跟著多說了兩句。
日子一天天過去,展眼便入了七月,六公主的滿月宴也到了。
靜容想著問一問乾隆的意思,沒想到乾隆這會兒正憋著火。
原來是這頭阿睦爾撒納才剛剛擊潰,沒想到他卻借道哈薩克投奔了沙俄,收到了俄羅斯西伯利亞總督的庇護,壓根不把清軍要求交出叛逆的意思放在眼裡。
結果這邊吃了個啞巴虧,轉眼蒙古又鬧出了事兒,喀爾喀蒙古的郡王青袞雜卜叛亂了。
這位青袞雜卜說起來也是與阿睦爾撒納有些淵源,當年他和阿睦爾撒納關係十分親近,阿睦爾撒納反叛之後,也是他把清軍的剿滅計劃暗暗告知阿睦爾撒納,被論罪之後,因為之前出征準格爾的功勞被寬宥。
結果沒想到啊,人家轉頭就拉起一票人馬反清了。
乾隆氣的吹鬍子瞪眼,那還有時間管什麼小女兒的滿月宴,靜容來問,只是十分不耐煩的擺擺手:「看著辦吧,小小年紀,太過盛大沒得折了福分。」
這話說的十分冷硬,靜容都楞了一下這才回過神,不過到底也沒敢多言,只默默應了。
因此這一場滿月宴就有些冷冷清清,靜容怕令妃多想,還勸了她幾句。
「如今朝中事忙,皇上心情也不大好,若是大辦反而招眼,等日後公主周歲,一定好好辦一場。」
令妃坐在榻上,聽著這話,面上不動聲色,只是有些虛弱的笑笑:「奴才明白娘娘的苦心,公主能平平安安的生出來,已經是天大的福分,旁的奴才也不敢多求。」
靜容也不知道她這話是真是假,不過她既然如此冠冕堂皇,自己倒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淡淡笑笑:「你能這麼想就很好,你且好好養身子,等到八月秋獮,想來皇上也不會落下你。」
令妃笑著應了。
等到六公主的滿月宴過去,八月木蘭秋獮,乾隆果然記起了自己之前的態度不好的事兒,出於補償,也帶上了令妃母女。
靜容早有預料,倒也不驚訝。
不過乾隆過來,倒也不止是為了說這話。
他清了清嗓子,將屋裡其他人都遣了出去。
靜容一看他這樣,就知道這是有正事兒和自己說,急忙坐直了身子。
「有件事,倒要和你商議一下。」乾隆似乎是有些遲疑。
靜容心下咯噔一聲,只覺得這事兒只怕小不了,不過她面上依舊帶笑:「皇上說就是了,這般遲疑,可是有什麼難處?」
乾隆沉默了片刻,終於道:「也沒什麼難處,就是想先告訴你一聲。」
靜容握了握拳,越發覺得不對勁。
但是乾隆此時卻徹底歇下了心防,開始滔滔不絕:「這次喀爾喀蒙古輝特部叛亂的事兒,你在後宮只怕也應該聽說了,這等亂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