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用晚膳的時候,永瑄和永璂也回來了。
乾隆見著兩個兒子,更開心了,考較了一下兩個兒子的功課,這才用了晚膳,一邊吃還一邊說:「永瑄現在越來越成樣子了,性子也比年前穩重了許多,等到下個月,就遷到阿哥所去吧,到底也是大人了。」
靜容夾菜的筷子一頓,看了一眼永瑄,卻見永瑄眼中亮晶晶的,似乎十分嚮往。
靜容也就止住了嘴邊的話,笑著道:「既是皇上的意思,那便如此吧,倒是臣妾有些捨不得。」
乾隆笑看了她一眼:「可不許如此,慈母多敗兒,永瑄堂堂嫡皇子,怎能長於婦人之手。」
這話靜容聽著心裡不舒服,什麼叫做長於婦人之手,難道你不是婦人生的?
但是這話到底還是不能說出口,靜容也只能生生咽回去,勉強笑道:「到底是臣妾見識短淺了。」
見著靜容如此,乾隆倒是多了幾分溫和:「也不怪你,你放心,朕會安排好永瑄的,他小小年紀,就能如此聰慧,這是上天的恩德,朕怎能讓這份恩德浪費?」
這含含糊糊的話,讓靜容心下一沉,看了一眼乾隆,卻從他那張臉上看不出半分情緒,只能垂下頭,小聲道:「臣妾自是信任皇上的。」
乾隆笑著點點頭,再沒有多言。
等到打發了幾個孩子,乾隆這才和靜容說起了這次選秀的事兒。
「這次總算是解決了永璂的婚事,等到下次選秀,就輪到老六和老八了,眼看著,孩子們都長大了啊。」乾隆有些感慨。
靜容也跟著笑笑:「誰說不是呢,日後可有的皇上操心呢。」
乾隆聽著這話也十分得意,自己的子孫雖然不及皇瑪法繁盛,卻比皇阿瑪可強多了,而且自己如今身體強健,想來日後還會有更多子孫,到時候愛新覺羅氏一家,也能長長久久的延綿下去。
靜容不知道乾隆心中所想,只見他高興了,也就鬆了口氣。
剛剛用膳時那句話,總讓靜容心中有些不安,乾隆這是什麼意思?暗示自己永瑄是儲君人選嗎?
也不大可能啊,哪怕是永璉,也是六歲才被秘密立為太子的,永瑄滿打滿算這才五週歲,乾隆再滿意,也不能這麼快吧。
或許是心有所求,靜容一時間心倒是有些亂了。
不過乾隆自然不知道靜容所想,只是順勢說起了自己這次對後宮的安排:「這次新進來的三個人,鈕祜祿氏就封為蘭貴人,剩下兩個就封為常在吧。」
靜容聽了這話才恍惚回過神,應了一句,然後又反應過來,鈕祜祿氏竟然封了貴人,還給了封號,看起來乾隆十分滿意這個鈕祜祿氏啊。
這麼想著,靜容試探著道:「臣妾這次看著鈕祜祿氏也十分喜歡呢,今兒舒妃來,還與臣妾說,想與鈕祜祿氏住在一處,好有個說話的人。」
乾隆聽了皺了皺眉,然後點頭:「也好,舒妃是個性子開朗的,住在一處想來也能照顧鈕祜祿氏,那就讓鈕祜祿氏住在永壽宮吧。」
靜容鬆了口氣,答應了就好。
說完了正經事,兩人便歇下了。
第二天一道早,乾隆便早早走了,靜容送走了乾隆,這才和兩個兒子一起用飯。
靜容想著乾隆昨日的狀態,忍不住問永瑄:「這幾日朝中出了什麼事嗎?怎麼你皇阿瑪看著有些沉鬱。」
永瑄聽了想了半天,這才道:「的確是出了件事,那個阿睦爾撒納,逃到哈薩克去了,皇阿瑪讓人進徵哈薩克,沒想到這個阿睦爾撒納,竟然和鄂羅斯人聯合了起來,在哈薩克抗擊朝廷大軍。」
不過永瑄並不把這事兒放在心上:「雖則如何,也不過是螳臂當車罷了,朱師傅說,朝廷遲早能把阿睦爾撒納梟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