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妃一聽這話大喜,急忙起身給靜容行禮:「奴才多謝娘娘記掛。」
靜容拉著舒妃的手讓她坐下:「行了,不必多禮,咱們坐著說會話才是正經,行禮來行禮去的沒得厭煩。」
舒妃笑著應了。
兩人說了會兒家常話,舒妃又神神秘秘的說起了如今宮裡的新鮮事。
「娘娘可不知道,西面那位,又出新聞了。」舒妃特意壓低了嗓音,彷彿是在說什麼驚天大秘密。
靜容知道她嘴裡的西邊那位,說的就是忻貴人,自從忻貴人的嬪位打了水漂,就成為了宮裡諸人嘴裡的笑話。
還懷著身孕了,就沒了位份,這才乾隆的後宮裡,也算是頭一樁了。
「她又怎麼了?」靜容其實對忻貴人的事兒也挺好奇的。
舒妃暗笑了一聲,低聲道:「昨個,皇上不是通知各處明日回宮嗎?結果太后想著忻貴人懷有身孕,這個時候動身怕不利子嗣,便想著讓忻貴人在行宮裡養夠了三個月,再回宮。」
「本是好意,沒想到忻貴人也不知是怎麼想的,非得跟著大家一起回去,還為了這事兒在宮裡尋死覓活的,皇上聽了之後就惱了,下令她要真想跟著就隨她,只是不許再給她超過位份的東西。」
說到這兒舒妃忍不住笑了:「真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她不過是個小小的貴人,要是真的這麼一路顛簸著回去,這肚裡的孩子,也不知能不能保得住。」
靜容聽了這話皺了皺眉,之前還覺得忻貴人或許沒那麼蠢,如今看著,也是足夠蠢得,她如今什麼地位,皇帝那邊失了寵愛,後宮又得罪了純貴妃,唯一能憑仗的,也就只有肚子裡的孩子。
她要是忻貴人,必然是以肚子裡的孩子為重,或許還有翻身的機會,再這麼折騰一回,除了能讓乾隆更厭惡她,再沒有別的好處。
靜容感覺,這裡面必然有旁人插了手,以忻貴人耳根子軟的程度,也定然是聽了旁人的攛掇。
只是這話倒是不好和舒妃說,靜容只淡淡道:「她心思糊塗,你在我這兒說說也就罷了,可千萬別在別處露出這樣的神情。」
舒妃笑著點頭:「娘娘放心,奴才也就是在您這兒說說閒話,旁人便是請奴才奴才還不去呢。」
靜容笑了:「也是,你如今也是妃位了,這宮裡能壓你的只怕也沒什麼人了。」
這話一說出來,舒妃神色微動,小聲道:「娘娘這話的意思是……」
靜容抬眼看了一眼舒妃:「純貴妃這位子,只怕也做不久了。」
舒妃心中突然有些激動,嘉貴妃沒了,若是純貴妃也下去了,那貴妃位可就沒人了!
舒妃有些緊張的看著靜容,似乎還想從她嘴裡聽到什麼訊息。
但是靜容卻閉口不言了,按著如今宮裡的位份上下,舒妃和愉妃在貴妃位上都是很有競爭力的,但是偏偏還有個深得聖心的令妃,若是皇上咬死了要讓令妃上位,那舒妃和愉妃就得捨棄一個。
舒妃比愉妃受寵,但是愉妃的兒子又比舒妃的兒子強許多,因此這麼算下來,舒妃的機會也就在五五之間。
按著靜容的意思,當然是舒妃和愉妃上位最好了,愉妃活得久,舒妃在歷史上也是活到乾隆後期了,讓這兩個人攔著令妃的上位路,豈不是正好。
不過這都是靜容一廂情願的想法,乾隆怎麼想,沒人知道。
見著靜容不多說了,舒妃也就明白了皇后估計是也不敢下定論,因此只能沉下心,柔聲道:「奴才深受娘娘照顧,日後定也會好生侍奉娘娘,報答娘娘恩惠。」
靜容笑了笑:「你的心思我明白了。」
依舊沒把話說死了,因為靜容也知道,乾隆不是那種能被人左右的人,她也只能說是旁敲側擊幾句,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