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容不敢表現的太過顯眼,規規矩矩的起了身,坐到了一側。
太后看了一眼乾隆,面上神情也緩和了許多,柔聲道:「我聽說你調查出來了一些事情,怎麼不來給我說一聲?」
靜容心下咯噔一下,太后這是對自己不滿嗎?
不過她也不敢遲疑,急忙道:「回皇額孃的話,臣妾的確是問出了一些話,只是這口供說的含含糊糊,又沒有鐵證,臣妾想著,先徹底調查清楚了,再給您回稟。」
太后沉吟著點了點頭。
乾隆倒是笑著道:「皇后想的很周全,皇額娘就不要責怪她了。」
靜容心裡暗罵一句乾隆豬隊友,就他這麼光明正大的給自己說話,太后心裡肯定會覺得不爽。
果不其然,太后的臉黑了一瞬,語氣也有些冷淡:「難道本宮就是那般不講道理的人嗎?本宮叫皇后過來,也是為了問清楚此事罷了,說到底也是你後宮裡的事兒,要不是牽扯到了我的孫兒,你難道當我願意管不成?」
乾隆被這話說的有些訕訕,急忙道:「是兒臣說錯了話,皇額娘別生氣,兒臣給您賠罪了。」
太后瞪了乾隆一眼,有些沒好氣。
靜容看著這母子倆這副姿態,急忙也跟著道:「說到底也是臣妾的錯,臣妾沒有顧及到皇額娘對皇嗣的關懷,讓皇額娘獨自憂心,是臣妾考慮的不周全了,還請皇額娘責罰。」
靜容老老實實的跪在了地上,這母子倆鬥法,她可不想成炮灰。
太后一看靜容戰戰兢兢的模樣,有多大的氣也消了幾分,她狠狠瞪了乾隆一眼:「你看看,就連皇后也知道我的心思,你卻偏偏說的輕飄飄的。」
乾隆有些尷尬的笑笑,不過這次他卻不敢再搶先開口讓皇后起來了。
太后看著靜容嘆了口氣:「你起來吧,這件事並非你的錯,你做事自來謹慎,這次是我太緊張了。」
靜容對太后的自我檢討有些驚訝,不過也不敢真的接著,急忙推辭一二,完全一副小媳婦模樣。
或許是這樣的態度讓太后心裡舒服了不少,太后和靜容說話的語氣也溫和了許多。
「行了,也別說這些虛話了,且說說你這調查出來的東西吧。」太后溫聲道。
靜容這才小心的將自己調查出來的事兒說了一遍。
說完之後,太后皺起了眉:「的確是巧合了些,你心有疑慮也是尋常。」
乾隆卻看起來很無所謂:「這種背主之人,直接交到慎刑司處置就是了,皇后就是太過心軟了。」
靜容心中翻了白眼,面上卻苦笑:「也並非臣妾不忍處置這些奴才,只是此人到底是忻貴人的貼身宮女,而如今忻貴人又沒有醒,越過忻貴人處置,臣妾總覺得有些不妥。」
乾隆聽了,心中越發覺得皇后寬厚仁慈,都到了這個地步了,還為忻貴人著想。
太后也覺得皇后行事恪守規矩,的確擔得上一句賢后。
「此事還需你仔細調查,如今既然忻貴人的兩個宮女都被看管住了,那就調新的人過去照顧忻貴人,以她肚中的皇嗣為重。」太后認真叮囑。
靜容笑著點頭:「太后放心,臣妾早就讓人去內務府調人過去了。」
太后滿意的點頭:「你行事我自然是放心的。」
靜容心中暗道,你若是真的放心,就不會著急忙慌的招我過來了,現在卻說這個。
只是這話她卻不敢真的說出口,只能笑著謙虛了幾句。
看著皇后被弄得這般小心翼翼,太后心裡也有些不好意思,乾脆道:「此事我日後也不會管了,盡數交給你處置,那個叫櫻草的,你要仔細調查,我這兒只有一句話,儘量保住皇嗣。」
靜容也不知太后這話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