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簡直滿意極了。
驚喜的看向靜容:「朕之前就覺得這小子聰明,沒想到竟是個過目不忘的,好,還是皇后會教孩子,日後定要好生教養。」
靜容笑容淺淺,心說小孩子記憶力好是真的,過目不忘卻有點誇張了。
但是乾隆卻因為這事兒,對永瑄越發重視了,幾乎每日都要來靜容這兒一趟,來了就要見永瑄,順便檢查一下他的「功課」。
永瑄似乎也對這個遊戲樂此不疲,認字背詩很是認真。
眼看過了年,乾隆十八年又是選秀年。
不過今年的選秀靜容不用籌備了,都成了純貴妃令妃舒妃的事兒。
舒妃是個言語爽利的,很是看不慣純貴妃那副端著的模樣,每日都要來翊坤宮裡和靜容抱怨。
「娘娘您是不知道,不過是選秀,往年又不是沒辦過,偏偏純貴妃把這事兒當成了天大的事兒,整天折騰奴才和令妃,不是這兒不妥當,就是那兒不好,奴才聽著都嫌煩。」
靜容笑著安撫:「她自來細緻,想來也是怕出了問題,到時候只怕不好交代。」
舒妃聽了冷笑一聲:「她怕什麼,又不是沒出過問題。」
說完之後又自覺失言,急忙道:「娘娘您可不知道,最近四公主不知多受寵,連帶著六阿哥也收了不少皇上的誇讚,但是說到底,還是不如咱們十阿哥得皇上的心。」
舒妃笑著看了一眼坐在靜容懷裡,翻著畫冊的小孩兒,笑著道:「阿哥小小年紀都會看書了,十一阿哥就比阿哥小几個月,如今還是憨吃憨玩。」
靜容知道她這是拍自己馬屁,也不在意,只淡淡一笑:「他也是瞎看,能懂什麼,十一阿哥我看也是個聰明的。」
舒妃說起自己兒子,面上的笑就越發多了,兩人聊了許久孩子經,這才戀戀不捨的停下。
舒妃轉而又說起了選秀的事兒:「前兒秀女入宮,奴才倒是去看了一眼,今年卻是有幾個亮眼的秀女,想來日後宮裡也會添幾個姐妹。」
靜容一愣,也是,選秀選秀,乾隆又怎麼不會給自己留幾個好的,而能讓舒妃都覺得好的,那定然是十分符合乾隆審美的女子了,只是這些秀女都是青春年少,乾隆自己都四十二了,也是真能下得去手。
「如此也好,宮裡也熱鬧。」靜容十分違心的回答,但是面上沒有露出一絲不妥。
舒妃不知靜容心思,只覺得皇后這心胸,怪不得人家能當上皇后,她當時看了那個戴佳氏,都有點不是滋味,純貴妃更是恨不得將人直接貶黜,只可惜這位已經入了太后的眼,而且也是名門之後,純貴妃也拿她沒辦法。
舒妃想著這些事兒,乾脆也和靜容說開了。
「娘娘您是不知道,那個戴佳氏,真真是明眸皓齒,端莊秀麗,臣妾看著都覺得心折,更不必說旁人了。」說到最後,舒妃心裡也有些泛酸。
靜容卻笑了笑安撫道:「沒有她也有旁人,你又何必如此,你如今有十一阿哥,又有協理宮務之權,難道還顧忌一個秀女不成?倒是天大的笑話了。」
舒妃說起這個,面上神色終於緩和,起身對靜容行了一禮:「奴才有今日,還是皇后娘娘提拔。」
「不必多禮。」靜容虛扶了一把:「也是你自己有能力,我才能提拔的起你。」
舒妃笑眯眯的起身坐下:「也是奴才糊塗了,倒是想左了心思。」
靜容笑著搖頭,並沒有多言,這世上之人哪個沒有七情六慾呢,有嫉妒不安之心,也是人之常情。
之後舒妃又說了兩句,便告辭離開了。
看著她走,靜容將靠在自己懷裡昏昏欲睡的永瑄交到了乳母手上,小聲道:「好生伺候阿哥睡下,一個時辰就記得叫醒阿哥,小心走了困,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