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慈悲,總是不忍見皇后娘娘落寞。」雀兒小聲道。
純貴妃輕聲笑了笑:「得了,用不著拍我的馬屁,皇后倒黴,這宮裡倒是有一大半人只怕樂的找不到北,但是她也是個有能耐的,能讓皇上替她遮掩,這種本事,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看著純貴妃略顯猙獰的神色,雀兒不言語,她知道,這會兒她說什麼都是錯的。
不過純貴妃到底自己調節了過來,神情恢復了平靜:「不過也是怪得很,如今皇后如日中天,又是哪個不怕死的找她的麻煩。」
純貴妃想了一圈也沒想到宮裡哪個人這麼蠢,不由皺起了眉。
雀兒看她這樣,急忙想著為主分憂:「不如奴才出去打聽打聽?」
「不必。」純貴妃突然制止:「如今動不得,你看著皇后宮裡安安靜靜的,但是她那樣的人,怎麼會容忍自己被旁人算計,指不定就在等著有人動作,你這一動,把咱們宮裡牽扯進去就不好了,你這幾日老實些,也敲打敲打咱們宮裡的奴才,不要在這個時候冒頭。」
雀兒聽了,點了點頭:「奴才知道了。」
純貴妃嘆了口氣,她其實也不想這麼憋屈,但是到底人在屋簷下,就是得低頭啊。
之後幾日宮中都是風平浪靜,彷彿之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得,便是趙嬤嬤,也並沒有察覺到什麼異樣,宮裡從主子到奴才,一個比一個老實。
靜容聽了這稟報,也不驚訝,畢竟這宮裡蠢貨實在是少,敢在背後算計她的蠢貨更少,敢出手的,都是自持聰明,不會被人發現。
不過靜容不著急,她心裡清楚,這個時候,該著急的可不是她。
眼看出了正月,乾隆正式下旨,三阿哥永璋出宮建府,但是卻沒有給永璋爵位,依舊是個光頭阿哥,永璋早就無所謂了,聽了這旨意也只是點了點頭,倒是純貴妃生了場氣,卻也只能無可奈何。
靜容聽內務府那邊的訊息,乾隆給永璋建府的規格是貝勒的規格,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壞,看來乾隆對這個兒子,到底還是存了一份情誼的。
也是在這個時候,宮外傳來訊息,訥蘇肯查到,那個叫訥禮出去的人,找著了。
之前訥禮清醒之後,訥蘇肯就問出了之前喊他出去的到底是誰,其實也不是什麼上得了檯面的人,就是之前一直和訥禮胡混的一個幫閒,也是旗人,但是家裡沒有差事,也沒啥本事,就靠著那點鐵桿莊稼過日子。
但是當天訥蘇肯去找人,結果沒找到。
他家裡人都不知道他去哪兒,只知道一大早就出門了,到現在也沒回來。
那家人精窮,又一問三不知,訥蘇肯便是再有千般的手段又能如何,只能找人把那家人盯住,然後自己這邊也慢慢找人。
這一找就是一個多月,如今終於找著了。
這次進宮來回話的是訥蘇肯的媳婦鈕祜祿氏,她如今已沒了之前的青澀,倒是看著爽朗了許多,只是和靜容說話的時候,還是有些放不開。
「那人是在哪兒找著的?」靜容也是有些好奇。
鈕祜祿氏靦腆一笑:「是在天津找著的,訥蘇肯讓人在京中一路打聽,終於打聽到了訊息,找著的時候那人正在一個賭館裡耍錢呢。」
「家裡精窮竟有錢進賭館?」靜容挑眉。
鈕祜祿笑了:「正是這話呢,訥蘇肯也覺得不對,找人審問了一通,這才知道,有人給了他錢,讓他引著咱們老爺去了那見不得人的地方。」
靜容早有所料,也不是很驚訝。
「是誰?」靜容淡淡問道。
鈕祜祿氏看了一眼靜容,只覺得不愧是能當上主子娘娘的人呢,就這份淡然,便是多少人都學不會的。
「他說的名字倒也不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