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妃聽了卻笑笑:「算不得什麼大事,就和你說的一樣,陳茶也只是味道上差些,喝到嘴裡都是一樣,我往日在家裡的時候,別說陳茶,茶葉梗子也是喝過的,如今又怎會喝不得。」
說到這兒,她語氣一頓:「只是,若是日後遇到此時,得先稟告過我才是,不然宮裡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我反倒不知道,倒是鬧了笑話了。」
秋霜急忙點頭:「奴才知道了。」
令妃笑著點點頭:「行了,你且出去吧。」
秋霜有些遲疑,倒是到底不敢違背令妃的意思,躬身退下了。
等到秋霜出去,秋棠這才忍不住開口:「這丫頭越活越糊塗了,這種事也敢瞞著娘娘。」
令妃笑笑:「許是我這幾日太忙,她不想打擾吧,不過我記得我往日裡茶也喝得不多,如今倒是這麼快就沒了。」
秋棠聽到這話,心下一動,不過看了一眼令妃的神色,到底沒有多言,只道:「說起來也怪,皇后娘娘管著各宮份例的時候,就沒這事,如今到了純貴妃,卻鬧出這樣的笑話來,實在是……」
秋棠欲言又止。
令妃卻笑了笑,溫聲道:「別說你了,便是我都有些糊塗,宮中的貢茶,不僅是來自江南,雲南和福建也有不少,前段時間,我還聽我嫂子說,今年雲南的茶葉成色極好,我那個兄長還給家裡買了許多存著。沒成想到了宮裡,又是另一種說法,江南水災,倒是旁的地方的茶葉都沒了,這天南地北的,影響倒是廣泛。」
秋棠眼中閃過笑意,頓時明白了令妃的言外之意。
「那娘娘決定如何?」這可是求之不得的小辮子,不這個時候抓住,往後可就沒這麼好的機會了。
令妃合上了桌上的帳本,沉思片刻道:「貴妃娘娘操心宮務,實在勞苦功高,我倒是許久沒去給貴妃娘娘請過安了,正好這會兒閒著,就去景仁宮走一趟吧。」
秋棠愣了一瞬,然後終於點點頭:「是,娘娘。」
靜容端坐在榻上,一邊指著圖畫上的老虎,一邊教懷裡的永瑄說話:「這是虎。」
「fu fu fu」永瑄口齒不清的跟著學,伸著小手指也跟著靜容在書上亂戳。
靜容被他逗得直笑,一邊笑,還一邊用帕子細心的給他擦嘴邊的口水。
趙嬤嬤站在一邊,跟著恭維:「小阿哥真是聰明,奴才聽著,這說的也差不了多少。」
靜容笑著搖頭:「你們啊,就慣著他吧,倒是看他做什麼都是好的。」
正說著呢,白青走了進來,面上還帶著隱秘的笑意。
靜容挑眉,將永瑄交給一旁的乳母:「帶他下去歇著吧,也鬧了一天了。」
乳母順從的上來抱永瑄,不過永瑄卻好似並不想離開,小手抓著靜容的衣襟不鬆手。
靜容有些哭笑不得,捏著他的小胖手柔聲道:「好乖乖,額娘待會兒再帶你玩好不好?你先去睡覺覺。」
雖然是哄孩子的話,但是永瑄卻像是聽懂了似得鬆了手,靜容忍不住又捏了捏他的臉蛋:「永瑄真是個乖孩子。」
永瑄看著靜容,烏溜溜的眼中滿是茫然,但是卻乖乖的啊嗚了一聲,好像是在提醒她別忘了自己說的話。
靜容被萌的肝顫,趕緊擺了擺手,讓乳母抱走他,生怕自己下一刻又捨不得他了。
這次永瑄終於乖乖的被乳母抱了起來,小腦袋貼在乳母的肩上,那雙黑葡萄似得眼睛,一直看著靜容,直到他們離開。
靜容只覺得心都快要化了,忍不住嘆了口氣。
趙嬤嬤笑道:「人都說母子連心,奴才今兒才算是看到了。」
靜容聽到這話,忍不住嗔笑:「嬤嬤倒也學會說俏皮話了。」說完看向白青:「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