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和敬公主到底也是孝賢皇后精心教養長大的,面子上還是能維持的住,因此只是轉瞬,又恢復了平靜。
她淡淡的看著靜容,心中冷笑,別看如今榮耀加身,這皇后的寶座也不是這麼好坐的,她倒要看看她,能不能一直得意下去。
靜容此時也已經有些疲憊了,因此又說了幾句話,便讓大家散了,不過她倒是沒忘記和富察太太打招呼:「舒妃的產期只怕也在這一兩個月了,你們到底是親姐妹,今兒好不容易進宮,夫人也可去看看她。」
富察太太聽了一臉的感激:「娘娘厚恩,奴才惶恐。」
靜容只是笑笑:「不過是小事罷了。」說完看向站在一側的白青:「你領著富察夫人過去吧,小心別誤了時辰。」
白青笑著領命,然後便帶著富察夫人離開了。
至於其他人,也跟著一起告辭退下,只郎佳氏帶著孫媳婦鈕祜祿氏留了下來。
靜容也十分客氣,命幾個大宮女將命婦公主們送了出去。
等人都走了,白芷他們也回來了,而靜容早就被趙嬤嬤伺候著進裡間換下了朝服,穿上了輕便的常服。
白芷見了,又給靜容斟了茶,問道:「娘娘可要通頭?」
靜容看了看時辰,點了點頭:「通一通吧,今兒這髮髻壓得我脖子疼。」
白芷小心的給靜容散了髮髻,一下一下的給她通頭,靜容則是靠在軟枕上,神色懶懶。
郎佳氏坐在一對面,有些不忿道:「公主今兒是怎麼了,往日裡也不見她是個刻薄的,如今倒是在這樣的場合給娘娘沒臉。」
靜容聽了嗤笑一聲:「往日裡,那些旁的人又不會戳她的眼,如今見我得意,心中總是不平,這也是人之常情。」
郎佳氏聽了皺眉:「娘娘總是好性,什麼都替旁人想著,卻也不見她們這些人想想娘娘的苦處。」
靜容依舊半闔著眼:「額娘總是為我著想,但是我做事只憑本心,至於旁的人如何行事,我哪能管得了,這世上之人,只要能管得好自己,便是難得了。」
趙嬤嬤在一旁聽著,忍不住笑笑:「娘娘倒是格外通透寬厚之人,想來日後也是有福的。」
靜容聽這話忍不住笑了,這幾日,她不知聽了多少自己有福,也是沒想到,只是生了個孩子,便是有福了,那嘉貴妃和純貴妃豈不是大大的有福。
靜容沒說話,郎佳氏先得意的開了口:「嬤嬤這話說的不錯,娘娘是個有後福的,今兒受了委屈,明兒指不定就又補回來了。」
靜容對郎佳氏這番高論,著實不能多說只能,只能無奈的笑笑。
眼看著時間也不早了,靜容又和郎佳氏多說了幾句,連帶著也和鈕祜祿氏說了幾句話,不過鈕祜祿氏是個文靜的,倒是不多言。
靜容見她如此,忍不住笑笑:「訥蘇肯便是個悶罐子了,你也話不多,你們夫妻倆倒是有夫妻相。」
這話說的鈕祜祿氏臉蛋發紅,郎佳氏聽了卻沒有靜容這般客氣,只笑著調侃:「什麼夫妻相啊,我看著倒是一對鋸了嘴的葫蘆。」
這話一說出來,大家都笑了,鈕祜祿氏也鬧了個大紅臉,十分不好意思。
靜容見她如此,倒是十分慈愛的拉住了她的手,柔聲道:「都是一家人了,平日裡也不需這般謹慎小心,輕快自在些也沒什麼。」
郎佳氏聽了跟著點頭:「正是這個理呢,我往日裡也這麼勸她,只不過這孩子雖然性格沉默些,管家卻也是一把好手,與訥蘇肯相處的也好,我倒也不好說什麼了。」
「那就好。」靜容笑著拍了拍她的手,伸手將自己手腕上一對鐲子卸了下來,戴在了鈕祜祿氏手上:「你和訥蘇肯相處得宜便好,我也沒什麼好送你的,這對鐲子便帶著玩吧,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