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就是哄您了,嬪妾說的可都是真心話。」舒妃笑著道。
太后笑著搖搖頭,沒再多說,但是眼底的神色倒是鬆快了幾分。
靜容看著,只覺得女人這種生物,不管多大年紀,都喜歡別人說她年輕。
正想著呢,太后的目光就看向她了:「前兒聽說九阿哥身上不好,如今怎麼樣了?」
靜容不信太后不知道前天的事,但是嘴上還得小心回話:「九阿哥本就體弱,又受了點風寒,這才病了,不過張院判已經開了藥,如今倒好些了。」
太后聽了點頭:「張院判的確是聖手,有他照顧,倒是不用擔心。」
說完她眼睛又覷向坐在舒妃下手的令妃:「我聽說皇帝如今讓你照顧九阿哥,你沒有生養過,日後可得小心行事。」
太后這真的是哪兒疼往哪兒扎,專撿令妃的痛處說。
但是令妃倒也的確是個人物,面上絲毫不變,恭敬道:「奴才謹遵娘娘懿旨。」
太后有些譏諷的勾了勾唇,眼神冷漠的從令妃身上移開。
靜容在邊上看著都覺得尷尬,可惜她沒這個能耐來化解這份尷尬。
幸好還有舒妃,她一看不對,便不動聲色的轉移了話題,說起了別的。
太后對舒妃倒是有幾分耐心,和她相談甚歡,靜容依舊沉默,她本就不是個善於言辭的人,也就是職場混了幾年,會幾句冠冕堂皇的場面話。
沒一會兒,太后便讓她們散了,但是卻開口留下了靜容和純貴妃。
靜容心下一愣,猜測太后到底想說什麼。
不過還沒來得及猜測出端倪,屋裡其他人已經走光了,太后的目光看向純貴妃。
「你應該多少也知道了吧,永璋的福晉定下了,就是博爾濟吉特氏。」
純貴妃神色不變,垂眸道:「承娘娘皇上恩德,寶音是個好孩子。」
太后勾了勾唇:「寶音的確不錯,只是永璋到底是皇阿哥,任誰只有配不上他的,沒有他配不上的。」
純貴妃依舊低著頭,沒說話。
太后嘆了口氣,心知純貴妃只怕是有些不情願,不過這又能如何呢,自己這個兒子的心思,自己如今也看不明白了。
「如今永璋也大了,就算是嫡福晉定下了,也該有個房裡人引導人事了,這事兒就由你看著給吧。」
純貴妃這會兒終於抬頭看了太后一眼,抿了抿唇道:「嬪妾……」
「別忙著推辭,這事兒我和皇帝說過了,他也同意了。」太后打斷了純貴妃的話。
純貴妃一頓,然後急忙起身朝著太后行禮:「謝太后娘娘恩典。」
太后點了點頭:「你也好生養著身子才是,永瑢和四格格還指望著你呢。」
純貴妃一聽這話,眼眶一紅,有些鼻酸,到底忍住了,點了點頭。
等說完了純貴妃的事兒,太后這才看向靜容,靜容的神經一崩,心下覺得有些忐忑。
「嘉貴妃到底是怎麼回事?」太后眯著眼睛看她,眼中閃著精光。
靜容百分之百肯定,太后肯定知道這其中的隱秘,但是這會兒再來問她,也不知道是何用意。
靜容沉吟了一會兒,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
而純貴妃在這時也突然起身,十分有眼色的告辭:「娘娘,若是無事,嬪妾就先告退了。」
太后看了一眼純貴妃,見她面上不安,點了點頭:「也好,你去吧。」
純貴妃瞄了一眼靜容,急忙退了出去。
等到純貴妃離開,太后這才道:「現在能說了吧?」
靜容咬了咬唇,到底還是把當天的事兒說了一遍,不過只是客觀的敘述,一點自己的想法都沒加。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