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靜容也的確沒什麼好嫉妒的,她壓根對乾隆沒什麼意思,現在也就拿他當上級對待,只求個善終罷了。
乾隆看她如此,心中難免又滿意了幾分,從前覺得賢妃木訥,如今看著,倒也的確是個溫柔寬厚的,母后的確沒有說錯。
想到這兒,乾隆倒是有了幾分興致,笑著道:「聽說今日你額娘進宮來看你了,你們母女多年不見,今日也算是解了思親之情了。」
靜容心理又是咯噔一下,渣渣這一趟倒是不白來啊,什麼都要垂問一下,不過這個問題她早有腹稿,如此倒也並不慌,只不疾不徐溫聲道:「前幾日額娘身上有些不好,本是病中思緒難免悲觀,一時之間倒是想左了,念起了嬪妾,這才遞了牌子進來,如今見了,倒是比之前瘦了許多。」
靜容這話倒也沒說錯,那拉家也不都是傻子,這次進宮看她,想的藉口便是郎佳氏病重思念女兒,因此也裝模作樣的請了大夫喝了幾天藥,至於郎佳氏瘦沒瘦,乾隆也不知道。
乾隆倒也的確沒懷疑那拉氏的用心,或許是之前原主的木訥少言的印象實在太深,他壓根就沒想到別處,因此只是嘆了一句:「可憐天下父母心啊。」說完又賜了藥。
靜容看他要給自己做臉,倒也真心實意的行禮謝了賞。
說完這些雜事,時間也不早了,兩人洗漱過後便歇下了,靜容原以為今日還是什麼都不做,也就沒放在心上,但是沒成想剛躺下,乾隆就摸了過來,靜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抱在了懷裡,至於後來的事兒,糊裡糊塗的也就這麼過去了,等結束之後,靜容這才回過神來。
聽著身側乾隆的粗氣聲,感受著身上的痠痛不適,靜容有些恍惚,她終於對皇帝妃嬪這個身份,有了一絲真切的認知。
第二日一早,靜容忍著不適服侍著乾隆穿好衣服,又送他離開,這才被白蘇攙扶著回了裡間。
白蘇倒是一臉的喜色,小聲道:「恭喜娘娘。」
靜容嘴角抽了抽,這有什麼好恭喜的嗎?
不過回想一下,原主之前的確也是一年承不了幾次寵,如今倒是鹹魚翻身拔了頭籌,按照這些宮女的心思,到也的確值得恭喜。
但是靜容還是覺得而有些怪怪的,只是輕咳一聲,換了話題:「我去歇歇,等到了給太后請安的時間,你再叫我。」
清廷皇帝上朝時間及早,皇帝起得更早,但是後宮請安時間卻並沒有這麼早,因此倒是給了靜容睡回籠覺的機會。
白蘇和白芷也心疼靜容這幾日的勞心勞力,不僅沒有覺得靜容這話不妥,反而覺得娘娘倒是比之前懂得變通了,要知道之前的靜容可是說不出這番話,最是老實守禮不過。
因此兩人都是笑著應了:「娘娘安心歇著便是,奴婢知道了。」
不過再怎麼歇著,半個時辰之後還是起身了,梳洗了一番,便朝著太后的慈寧宮走去。
如今皇后新喪,妃嬪們都如同驚弓之鳥,一時間除了每隔十日給太后請安之外,倒也沒了別的去處,因此倒是對這事兒用了十二分的心思,不過這份心思除了盡孝之外還有沒有別的想法,也就不得而知了。
靜容當然也重視此事,她如今大致的前程已經定了,更明白自己並不怎麼得皇帝寵幸,倒是太后對她有幾分面子情,因此格外著緊抱住太后的大腿,請安之事自然也很積極。
但是等她坐著翟輿剛入了夾道,眼看快到壽康宮門口了,卻看見竟有人比她來的更早一些。
不過那人倒是謹慎,看見了她的儀仗,便走到了一邊避開道路,靜容多心看了一眼,心下卻突的跳了一下。
是令嬪,也就是那個未來的孝儀皇后,那個雖然沒有乾隆活得長,卻算得上是乾隆一朝後宮的最大贏家。
一個從包衣到